第11章 劫掠(2/5)

了灰暗的杏眼，眼眶红了起来。半响，她才沙哑着声音开口。

当年，她得知周府被夜袭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想要去找木帆的下落，但父亲严令任何人再和周家人接触，她唯一能做的是派婢女每天去打探木帆的消息。这事被父亲知道后，他大发雷霆，直接将她禁足，把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婢女处死了。她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不再像以前那样宠溺她，而是找了仪娘管起了她衣食住行各方面。某个夜晚，憔悴的父亲把她叫到房间，语重心长地说，晓畔啊，以前为父对你不加管教，是因为父亲希望你能过得无忧无虑，不必像你两个兄长那样崭露头角为家族争取利益。但现在你也该长大了。

秦晓畔说到这里，落下了泪。木帆的心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后来的事，就和木帆听到的饭后闲谈一样，秦父把秦晓畔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想要攀上某个王爷。但秦家这几年日渐衰落，在朝堂上的地位几乎不保，没有哪家王爷愿意接手这个落败的家族。他家已经被拒婚了三次，女儿家的名声变得很差。但秦父像疯了一样不肯放过她的婚姻，百般向其他名贵世家推销自己的女儿。

“阿帆”秦晓畔哭着扯出了一个笑，道：“你说，为什么他们为了利益，就要毁掉我呢？我在他们眼里，就只是个用来交换的物品吗？”

人为什么总是会“物化”他人？

曾经，他问过这个问题。当他相信周扬给的答案时，周展白的话却给了他致命的一击，加上父母的惨死，让他开始怀疑周扬的用心、怀疑他们的情谊、怀疑自己的判断。

从不信任的种子埋下开始，一切开始变质。他和周扬之间的裂缝越来越大，坍塌的地面已经延伸至他的脚下，岌岌可危。而周扬这些年来待他的种种好可谓是仁至义尽，即使是出于对木家夫妇的补偿，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一边抗拒着周扬的靠近，一边却又在梦魇里哭着问周扬的真心。

他无法相信自己的想法，只能在梦里无数次问周扬：“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梦里的周扬只是用充满悲伤的桃花眼凝视着他，一如既往。

那双悲伤的眼睛渐渐变成眼前人泫然欲泣的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