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少年与精灵(4/5)

幸福而欣慰。

就这样，少年与精灵成为了无言不谈的朋友。

少年为精灵哀歌一般温柔的语言而痴迷，这种痴迷未曾因时光的流逝而淡化，反而随着时间的积累而愈发浓厚。

直到有一天，精灵从少年的眼眸中，望见了无法隐瞒的思慕，与即将脱口而出的诺言。

突然间，精灵惊慌失措。

凡人的生命顽强却短暂，少年终将成长，终会老去。等到他褪去青涩与纯真，又将如何对待元素的纯净后裔？等到他年岁将衰，是否会自我责备，因一个幼稚的诺言而枉度一生？

泉水的精灵纯净而善良，但她并不懂得人界之爱。精灵的寿命何其漫长，在人类看来奇迹般的守候，于元素之精灵看来只是短暂的美好。而所爱之人的衰老，即使精灵的力量也无法挽回。也正因此，她格外恐惧离别。

纤细的泉水精灵不忍目睹那一日不可逆转地降临，于是在一个满月的夜晚，用轻轻的一吻制止了少年。

但少年何其愚钝，竟将精灵冰凉的拒绝之吻误以为对诺言的认可。

在那一刻，精灵下定决心终会忍心离开少年，而少年则立下了永远陪伴在清泉旁边的誓言。

后来，再后来，少年渐渐成长，交了新的朋友，有了新的经历。泉水的精灵依旧如同年轻时那样，为他安静地唱着每一首温柔的哀歌。

直到有一天，泉水叮咚作响不再汇成语言，破碎的月光不再复合。

泉水的精灵，也再也没有出现。

少年认为是自己的莽撞打破了这场静谧的美梦，并为此追悔不已。他日日夜夜守候在清泉旁，却再也不曾听见昔日温柔婉转的歌声。

这段时间是如此之长，以至于在孤独的夜里，他有时不禁这么想

——或许她只是一个幼稚的幻梦。

但当回忆起那冰冷的一吻时，心中的幸福与痛苦又是如此强烈，强烈到就连时间也无法将其磨损丝毫。

于是，像多年前那样，少年的眼泪落入清净的池塘，打湿了破碎的月亮。

但这次，泉水精灵没有应约而来。

回想着这段往事，老芬奇的眼中依旧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他静静地凝视着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