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失向忽已暝(2/3)

的老夫人，知秋、听夏一左一右伴着徐兰芷站在徐府前，皇上褫夺徐埕的封号，定远将军府就已成了空壳。

抄家的哄闹声引来不少过路人驻足观看，私议纷纷。

“圣心果然深不可测，骄人的赫赫之功如今也能落到这步田地。”

“徐埕私通敌军，卖国求荣，活该！”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呸！活该。”

这些话自然传到了徐兰芷她们的耳畔，听夏跺脚怒吼道：“说什么呢你们，嘴巴那么臭，再不走我就揍你们了。”说完作势要冲上去。

徐兰芷拉住听夏，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她们离去前，皆抬头望向了府匾，满眼流露出的是不舍与物是人非，从前的家如今成了回不去的地方。

她们无处可去，寒暮风雪大，所幸徐兰芷找到了一座没有丐户占据的破庙，庙虽残败不堪，但总比露宿街头要好上几分。

庙里除了灰烬和芦絮，砖石堆上还有个铁锅，显然之前有人住过。知秋、听夏拾起芦絮为徐兰芷与老夫人铺成席，老夫人躺在席上疲倦地睡着了，徐兰芷解下身上的白狐绒斗篷披在老夫人身上。

日暮下风雪交加，北风从破漏的四处灌进来，屋内的人皆冻得嘴唇直哆嗦。

乘华嬷嬷看了眼身后的知秋，朝徐兰芷轻声道：“小姐，雪越下越大，夜里冷，老奴跟知秋去拾些柴火回来。”

徐兰芷点了点头，又叫住了乘华嬷嬷，“嬷嬷，请等等。”她拨开衣袖，手腕处的金镶玉臂钏刻骨而显眼，她看了半晌心中另起打算，将衣袖拉好从发髻上抽下碧玉青花簪，又从耳垂拿下珠金耳坠，拉起乘华嬷嬷的手道：“嬷嬷，你拿这些去典行当些银子，给祖母抓几服药和买些吃食回来吧。”

乘华嬷嬷握紧手中的簪子跟耳坠，心中尽是说不出的滋味，只觉昔日养尊处优的小姐长大了。

待乘华嬷嬷与知秋走后，徐兰芷将蒙尘的佛像拍净灰尘，摆放端正后双手合十跪下，听夏见状也照着徐兰芷的模样跪下。徐兰芷闭眼祈祷，听夏也赶紧闭上眼祈祷。

近身有佛，何须远求。

只是每个人所求皆不同。

听夏仍双手合十，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