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马汉山！(3/4)

文重山眉头微微一皱，没有说话，水阿根继续说道。

“就在刚刚，马汉山来到赌坊，马三省就把我从二楼打发了下来，他们之间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我不在，既合他的心意，也可以说是我很懂事。”

文重山这才恍然大悟，看来这马汉山到上海来定然带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文，你认识马汉山？”

水阿根突然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文重山，问道。

文重山一脸肃然地点了点头，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

“何止认识……”

水阿根已经转过脸去，他却从汽车后视镜里瞟了一眼文重山，似乎对这句欲言又止的话很有兴趣。

“马汉山是连长，我是叶团长派下去的营指导员。你是知道的，第四军里有很多我们的同志，26年我们战定泗桥，何胜桥，战武昌，大败吴佩孚，北伐之战，战出了第四军的威名。”

“可是，我们也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那些胜利都是大量的秘密党员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文重山顿了顿，眼里有晶莹的东西在闪动，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十年前那些刀光剑影，炮火连连似乎又在眼前重现。

“马汉山也算是一条汉子，整个七连战到最后，只剩下两个人……”

“你和他？”

开车的水阿根接了一嘴。

文重山点点头，脸色愈发凝重。

“不错，就剩下我和他，准确地说只剩下一个半。一个是我，半个是马汉山。”

“……”

“我们被吴佩孚的三个团包围，全连战死就剩我和马汉山，我们都负了伤，互相扶持边打边撤离，最后马汉山实在跑不动了，他掏出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文重山眼睛微微地闭上，轻轻地把头靠在后排座的头枕上，十年前的那一幕仿佛就在眼前，十年前的那个浑身鲜血的自己和马汉山靠在江边的巨石边上喘着粗气。

“你救了他？”

水阿根听得有些入迷，见文重山停了下来，有些急切地问了一句。

文重山又点点头。

“是的，我救了他的命，抢下了他的枪。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