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中的我》第15章第一节(3/4)

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还不算太笨。

然而，我依然不明，纵然朱妍雨很像吕嫣然，可这和案件又有什么关系呢？

诸葛凯走时已过了午夜。他说第二天要去找午夜牛郎，想了解更多的细节。我猜想，在他获取细节后，还会以电子邮件的方式告知我。

靳勇大哥随后也走了。走时说后天有一个宴会，有人给他送来红色请柬，邀请人是韦敏书。为了给我排解寂寞，他会把整个过程录下来，即使我不到场，也能看到宴会上觥筹交错的盛况。

而对于我来说，这不但不能排解寂寞，还会加重孤独感。

第二天上午十时，诸葛凯给我发来电子邮件，具体内容如下：

“查找午夜牛郎一事很不顺利。警察知道他的真实姓名，而我不知。也是疏忽，问一下靳勇会变得容易许多。我给靳勇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听。本来午夜牛郎不是单指某个人，是一个群体。再则这是一个非常暧昧的称呼，从业者不会承认自己是其中一分子，唐突询问，会遭白眼。在我一筹莫展时，靳勇打来电话，才如愿以偿。”

这一段几乎全是废话。自以为聪明绝伦的诸葛凯，事先竟然不问一问靳勇大哥，遇到难处才想起，不是糊涂还能是什么？他打电话的时段，靳勇大哥可能正在参加会议，手机调成了静音，自然听不到。

我继续看下一段。

“见面后我重点问了两件事，一是他何时闻到杀虫剂的味道；二是房间里有没有烟味。他明确回答，第一次进去后没闻到烟味，也没闻到杀虫剂的味道——时间是当晚九点多。”

诸葛凯真是多此一举，烟味和杀虫剂的味道，是午夜牛郎第二次进入才闻到，是午夜十二点后。靳勇大哥对此已经问得很清楚，他再问确实有点画蛇添足。

“在他第二次进入房间后，不但闻到烟味，还闻到一股浓浓的杀虫剂的味道，只是没看到吕嫣然吸烟。屋里橘红色的灯光调得很暗，吕嫣然坐在床上，用淡淡的眼光看着他。当他靠近吕嫣然时，烟味愈加浓烈。”

在这段文字的后面，有诸葛凯标注的重点：“重点在于烟味、浓浓的杀虫剂味道、昏暗的灯光、吕嫣然淡淡的眼神。更重要是，他第一次进去时，这两种味道为什么没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