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想不起了，她的样子(3/4)

光。曾经有多少个傍晚，他们跑在前面，她喘着粗气、听着他们欢乐的嘲笑激励声，追在后面。

这天晚上，在抱着果酒离开林忆娴家后，郭晓颖把脸埋在毛国文怀里，静静说了一句，“以后，我们都随心的生活吧，我想从明天开始培养看书的习惯，我这辈子还没好好看过一本书呢。”

毛国文沉着苍老的嗓子轻声回应，“好，我们一起做两个装有学问的老年人。”

郭晓颖乐笑起来。

月光下的两位老人，勾着胳膊，慢慢悠悠走在纷扰的街道上，他们经过那些发出迷人乐声的时候，会对视而笑，然后继续不紧不慢悠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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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的阳台，毛国文叼着烟撑在廊台上看风景，身后传来郭晓颖忽远忽近愁闷的声音。

“国文，你帮我看看，这是诈骗信息吧？”

毛国文皱眉转头，右手的烟换到左手上，右手朝着空中招招，“来来来，我看看。”

郭晓颖把手机递给他，毛国文认真阅读，瞅了她一眼，嗔怪道：“你个憨憨噢，这不明显就是骗人的嘛，不要管就行了，尤其是接到什么电话什么的，让你汇款的那种，千万不要相信！要是分辨不清楚就拿来给我看，记住没？”

“哦哦，记住了记住了。”

毛国文满意地点点头，又听郭晓颖继续说：“你差不多进来啦，小心吹感冒。”

郭晓颖带着关怀轻轻拍了一下毛国文的肩，毛国文也笑着拍了回去，两个动作迟缓的人傻乎乎乐起来。

郭晓颖回到客厅里，毛国文眉眼带笑，继续看向繁丽霓虹灯萦绕下的城市。

烟抽完了，他捞出手机看看，有条来自孙子柴卓的信息。

“外公你看这样行吗？”

照片里是另一张照片，毛国文从年轻时认识的人朋友圈里弄来的。

甘霖的照片。

毛国文请柴卓帮忙打成小寸照片，他想偷偷放在死后的骨灰盒里。

毛国文在屏幕上手写着回信，柴卓又发来条信息。

“外公，你上次叫我帮你弄的随身听也弄好了，你还喜欢听钢琴曲啊？”

毛国文直接发语音，“她以前经常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