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04 初春(2/3)

。走到通山入口时，天空飘起了细雪，入口也只有一个破旧的指示木牌，上面隐约可见的几个字：鉴明寺。山路崎岖蜿蜒，徒步了将近五个小时，牧青阳才抵达山顶。

他一眼便望见了那座已被层层白雪覆盖的寺庙，一个小沙弥瑟缩着站在檐廊下张望，讷讷地问道：“施主，请问可有看见我师父？穿着一身袈裟，去山下化缘好几天了。”

牧青阳摇摇头，他这一路并未遇见出家人，不过徒步到半山时，他遥望山下，倒是看见一个山谷村落，那村落似近又远，中间流淌着一条河流，不知为何地。

伫立鉴明寺外，一身飞雪落于少年身上。沙弥对雪中同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人发出邀请：“施主，请里坐。”

牧青阳定了定，眼前古寺幽幽，像极了一位老者的眼睛，沧桑地俯视世间。他跟着沙弥进到寺院，一派萧索，他心下一动，把包里备的干粮悉数递给沙弥，然后去佛前虔诚礼拜。这不由自主的行径，让后来的他都觉此时是着了迷。

院外大门嘎吱一声，一名老者拄杖归来，沙弥喜出望外，急切喊道：“师父，师父！开寺这么久，今天终于有施主来了。”

老者这才仔细端详礼佛的少年，颤音回道：“是位小施主啊，可喜可喜！”

牧青阳礼佛完毕，不知话里何意，正待告别，又听老者说道：“小施主，我看你气宇轩昂，我给你算一卦吧。”

只见老者不等回答，绕香炉几个回合后，电光火石之间抛下两块月牙状的实物，如此，连续抛掷三次。

牧青阳不明所以。

老者连忙拱手，誓要迷信到底，声音更加颤抖：“施主乃吉星高照，前程不可限量，你以后这二十年，只要是你想做的事，只要你付诸努力，都可实现。”

此时，雪停，林中透过一缕金光，照射在寺庙飞檐上。

牧青阳心中的悲伤已在艰辛的登山中消解了大半，刚刚环顾四周，又间接知晓小沙弥独自守护着这破落寺庙，他内心的承受能力，好像在顷刻之间延伸扩大。

老者的话，对牧青阳来说，无关紧要。

这是一个遗忘了很多年的奇遇。

如今，二十五岁，正读研究生一年级的他，再次踏上攀登之旅。以前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