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06 春分(2/4)

阳转移话题，来雾隐山的最终目的不过于此。

“您一定帮助过我母亲吧？”

“啊，是啊，那点帮助微不足道。”

“花叔，我也需要您的帮助，若您不介意。”牧青阳言语诚恳。

“乐意之至，我花某人终于要结束这里枯燥的生活了，哈哈哈哈。”二十年了，那个遥远记忆里的女子说她一定会回来完成下卷，那个岁月里的少年说他一定会在这里等着。

二十年弹指一挥，少年面前的女子变成了男子。

牧青阳没想到花叔原是这么好说话。

今天在来之前，罗远意老师特意嘱咐：花老头年龄不老，爱自称老头，常年居住深山，思想固执得紧，若他有所为难，别计较。

花叔继续道：“后来，我才知道，文心是一位老师，在我们学校初中部教授生物，她所知道的知识却不比我高中部的老师少。”

牧青阳认真地听，不漏过属于母亲的每一处细节。

“再后来，完成那本著作的上卷后，她就离开小森了。我再也没有见过她。”花叔为了一句少年的诺言，一直在这里等着，个中缘由或混着私情杂意，自是不必对牧青阳说。

“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我跟随母亲来过这里。”

“你今年多大年龄？”

“二十五。”

“可否有弟弟妹妹？”

“有一个妹妹。”

花叔若有所思，回道：“你母亲应该是为了照顾你们，所以离开了小森。”

“嗯，是的。”在牧青阳的记忆里，母亲没有职业，一直在家照顾他和妹妹，听花叔讲这些旧事，他仿佛对母亲更了解了一些。

母亲是如何从虹霓来到小森的，早已是不可窥见的旧事。

母亲血液里流动的草木天性，传承到了儿子这里，以至于牧青阳每次见到草木都倍感亲切。

春分过后，山里的植物种类愈发繁多，可大部分植物都已被小森花事上卷编撰入册。

“书里只有山脚到半山的野生开花植物，半山到山顶的植物，因以前没有通路，难走，并没有收集在书里。”

“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何书名叫做小森花事，却好似只收录了雾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