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南水城秋收问道,谪仙坛祭酒出关(1/3)
醒木拍,听官惊;折扇合,一曲落。陈茶润喉肠,且听下文解。
大周青安十一年,江淮鱼米水乡以南一个叫洵安县的小县城里,主街如往日般不冷不热,一家家一户户依旧算是凑合着过日子,一切如常。
主街中央那家叫“客迎”的酒楼准时开门经营,生意并不惨淡,食客来来往往总不会叫这酒楼一半的座位闲着。
在二楼靠窗边座位上有一个四十来岁汉子,四平八稳地坐在与他那健壮身躯完全不符的小长木板凳上,在他对面酒桌上摆有三壶与“烧刀子”不相伯仲近乎同等豪烈但名字比之更显威武些的“霸王醉”。
一盘儿青菜一碟儿花生还有一笼热气腾腾大肉包就是这个汉子下酒时最好的吃食。
汉子有点邋遢,胡子乱糟糟的,一头生了跳蚤并有泥灰粘黏的疏稀头发被他随意用一根黑绳扎了起来。
衣装朴素,虽然谈不上多破烂但与“干净”二字肯定也是相差甚远的。
在汉子膝上放有一长条包袱,里面硬邦邦的让人一看就会误以为包袱里会裹有什么兵器。
结果在汉子有意无意拨弄包袱间,口子处被扯开一角显露出一乌黑柄把,是伞柄。
今日洵安无雨,汉子却携伞出行,初来乍到的食客感觉莫名,只有常来酒楼的老人见怪不怪。
就是这么一个一看就不富裕和叫花子只差五个补丁的怪人却是被酒楼小二伺候的跟大爷一样舒服。
“崔爷,酒要不多再打几壶?”
邋遢汉子咧嘴笑了笑,露出他那一口的大黑牙,而在这藏污纳垢之地尚有几片青菜丝夹在牙缝里,别提多恶心。
豪迈地扯下了他腰间那大的惊人的泛黄酒葫芦,重重砸在木桌上,吆喝一句:
“打满!”
“得嘞!”
小二小心抱起这活脱脱就是个小酒桶的酒葫芦,屁颠屁颠地跑到一楼酒窖去给汉子打上好的“霸王醉”酒。
有个不明其中事理隐情的外乡青衣年轻人看到这一幕皱眉不解。
不解这家酒楼为何会对这穿着略显破烂的汉子如此热心肠;不解这体态如牛的汉子为何出门会带一柄只有小家碧玉在下雨阴天才持的乌木伞;不解汉子酒葫芦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