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笑容（番外）(3/3)

，便被那几个男孩抓住拎了回来。

“她刚问我要了麦子，肯定还在她肚子里，还能找得到！”

少年和男孩们一起围着女孩，月光照在他们脸上，惨白惨白的，看不出半点血色，已经没了人样。

只是传出了几声低沉的闷呵，桥洞便重归寂静。

不多时，少年在前，其余男孩在后，一起朝着来时路走去。

他们嘴角都有些上扬，为首的少年脸上多了几分喜色。

他的脸依然惨白，倒是嘴唇格外红润，甚至顺着两侧的嘴角，还延伸出去两道红色的痕迹，像是在开怀大笑。

“快去找粮食吧。”后面的男孩搡了搡他，脸上同样带着笑。

“快了快了。”

几人走在寂静的夜里，来到张妙生他们之前停留的地方，此处依旧寂静——就在一刻前，张妙生与赵无眠二人赶着骡车，离开了这座城。

少年颤巍巍地往前几步，回想了一遍之前的情形，确认自己没有走错地方。

怎么会没人？

他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回头看向身后的男孩儿。

明明耷拉着嘴角，可是他的红唇格外醒木，看上去分明在笑。

“粮食呢？”

“他还笑！”

“我们被他耍了！”

“该死！去死吧！”

黑夜里又是几声闷呵，一切重归寂静。

“我让你笑——哼，你不是爱笑嘛，我让你一直笑！”

“别玩了！一个死人，赶紧收拾完了回去睡觉！”

男孩们拖着少年的尸体，重新回到桥洞。

“把他扔在这儿吧，这样就没人管了。”

“老大，我们真的不能吃肉吗？”

“我听别人说过，有毒，吃了就得死！咱回去吧，明儿了再想想法子，抢些吃食。”

男孩们消失在了黑暗中，桥洞里同样安静。

少年的身子靠着女孩的身子，他的嘴角依旧上扬。

他们俩相互依偎着，在寒冷的夜里，一同去往远方。

一定会到天堂吧？毕竟，这里就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