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起点最低没有之一(1/4)

姚原感到脑袋一阵剧痛。

像被紧箍咒箍住了脑袋，钝刀子磨人般的痛，痛到他喘不过气、发不出声，眼前的黑暗里冒出金花来。

他努力睁开眼，眼前白蒙蒙一片，看不出自己置身何处。

我在哪？

我应该在高速公路上……对，我在高速上……沪昆高速……

紧接着他心里一紧：我的车呢？

姚原心里一个激灵，几乎本能般的双手下意识想去抓方向盘，脚也下意识去找刹车，可是他的手和脚却像被捆住了，一丝都动弹不得。

“我册那！我哪能啦（我怎么了）？我一粗宁额（我一车人呢）！”

记忆的片段令他瞬间绝望，忍不住想大叫出来，但喉咙里却好像堵着什么，发不出声音。

周围一片嘈杂。女人的哭喊声、婴儿的啼哭声、仪器的嘶鸣声令他惊惶失措。

记忆像泉水一般涌出，姚原想起了更多。

他想起自己的45座大宇通，想起车上有23名乘客，想起头痛袭来的那一秒还低头看了一眼仪表：车速96公里/小时。

我死了吗

不对，肯定是医院。他不太相信阴曹地府天堂地狱之类的。

我好像把车刹住了……

一小片关键的记忆碎片令他顿时如释重负。脑子渐渐从刚才的疼痛中缓过劲儿来。

“对，我刹住了！”

记忆逐渐汇入脑海，细节也清晰起来。姚原努力把最后的记忆拼完整：

先是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头仿佛要从中间裂开。眼前开始发黑，他本能的迅速瞄了一眼仪表板和后视镜：车速96，右侧车道空。

紧接着如同千万根小针扎着似的麻痹感从头蔓延到脖颈、肩膀，继续向双臂。巨大的疼痛也随之扩散。

他立刻向右变道，脚踩刹车。但四肢的麻痹令他惊慌，脚踩刹车就像踩着一团棉花。

他用尽全身的力量端住方向盘，死命拱起身体向下滑，试图把体重也加在脚上去踩刹车……

终于奏效了！车速降了下来。

车靠向紧急停车带，右侧擦到高速护栏，在一阵毛骨悚然的金属撕裂声和乘客们的尖叫声中，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