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名侦探柯南(3/4)

桌面上的水壶忽然无风自倒，带倒了旁边那只透明的玻璃杯，碎玻璃哗啦啦落了满地。

冲矢昴看着脚下的碎玻璃静了几秒，然后不知为何忽然抬起头，看了一眼通风管道的方向。

“怎么了？”灰原哀这么问了一句，冲矢昴并未回答。

二人之间沉默了一阵。

冲矢昴看了一眼旁边的书桌。水壶和玻璃杯已经坏了，但书桌上还搁着另一个通讯器，他的同事在另一头待命，随时准备通过阿笠博士研制出的通讯器来应对灰原哀提出的各种问题——不过不敢说得太多太详细，会被哀看出端倪。

灰原哀有些讽刺地笑了一声：“怎么，平时看你巧舌如簧，现在怎么这么安静？”

冲矢昴朝书桌的方向走了两步，那通讯器就黏在书桌左侧下方。

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

是灰原哀走到他身侧扯住了他的衣摆：“我想起来之前……应该是还在美国的时候，有一回我去买咖啡，你说附近好像有危险，也是这么走上来捏住了我的衣摆。”她仰起头看着他笑了笑，“你要走到书桌那里去，是因为桌子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冲矢昴定在原地，与她对视了足有十秒，才无奈地叹了口气：“——通风管道口的那个小毛贼是你的同伙？劳烦你同她说一声，接下来她要是还敢继续趴在那添乱，明天便当就没她的份了。”

这一句是临时发挥，不在事先准备好的语录里——是赤井秀一的声线。

话音刚落通风管道口忽然传来咣当一声响，似乎是谁的脑袋撞上了通风管道——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之后那里又安静了下来。

灰原哀其实没有听清他的问题，她只是在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很久没有响起过的声线后缓缓地松开了他的衣摆：“果然是你。”

“冲矢昴”伸手到书桌下方关掉了通讯器，接着长叹一口气：“……我们真的还没到可以见面的时候。”

“哈。”灰原哀冷笑，“这不是每天都在见面吗？”

“抱歉。”

“抱歉？”她重复了一遍，“你这个人实在很有意思。”她歪头思考了几秒，“你是觉得我会像真正的、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一样把你的身份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