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念与决(2/3)

精？我这死鱼精整日为你鞍前马后的，忙得脚都不沾地儿，我这死鱼精若得了空，一准领着初心仙子夜游小次山。”

这人素来聒噪，阿端无语道：“你不得空，也能夜游。昨晚，你就夜游到了我的房间。”

上林闻言，一脸的错愕，“我的夜游症真这么不长眼，如今连你的房间也敢闯了？你这容颜惊世、郎艳独绝的，有没吃亏？”

阿端没接他的茬，否则，就没完没了，只问：“白羽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冲进来，还说出一番意味不明的话。”

上林见阿端一向波澜不惊的，此刻的语气中竟含有微微的怒意，连忙道：“白羽确实是来报信的，山巅那位，你还不知晓吗，胆小，确实整日整夜睡不着，你的笛音确有凝神功效。眼下，招亲在即，如此大的阵仗，更是紧张不已。只是，白羽何时出场，倒是我安排的。”

见阿端冷冷飞来一眼，上林厚颜一笑：“我也不知你要在那破帘子后面躲到何时，眼看大殿得到答案，准备告辞，我只好让白羽进去搅和一番。”

说完，上林没敢再接阿端的眼神，息事宁人的将一张字条扬给阿端。

起初阿端不知是何人的字条，没有立即去接。那张展开后又微微蜷起的字条，寸余宽，起合转承中有洒然的飘逸。

纸是碧云春树笺。大-方-楼寥寥三字是狂草。飞扬生动，牵丝带笔处挥洒自如，气势贯通。看得出来，写这字条的人刻苦练过。

想来是初心写的谜底，阿端伸手，缓缓接过。他的手指，修长，风姿若兰叶，落到纸笺，似是佳词丽句一篇。他将那字条凝在指间，那一刻，有些恍惚，三个字，却端详许久，最后，终于按原来的折痕细细卷好，那碧云春树笺便不可避免地与他指尖的肌肤有数重摩触，无端地生出几许旖旎来。

那边厢，凝明与团圆去了翡翠酒坊，从前蘼芜君曾说起过，翡翠酒坊酿有两种特别的酒，一名念，至绵至柔。一名决，至凛至烈。

凝明向酒坊的小厮打听，小厮对他好一番打量，而后又十分狐疑道：“今日有位贵宾已将念与决买走。贵宾留话说，若有一位容貌丑陋的仙君问起，便让仙君去积云亭找他，或能与此酒有一面之缘。小店的念与决，五百年才出一坛，询问者向来极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