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瓶花(3/6)
不怎么样,不能让她养宠物,宋修筠在四川的土坑里又暂时回不来,宋修筠的母亲宋婉清便做主让唐岫住进去,一住就是两年。
直到今年夏天,宋修筠顺利发表了博士毕业论文,结束田野考古工作回来,正赶上从本科起就带他的导师张岳在暑假里做了个手术,这学期初回不了学校,手下好几个研究生的论文没完成,原先要承担的课程也开了天窗,便把他这个爱徒请回学校,暂代他填上这个空缺。
a大在他毕业前就提出过让他留校任教的意向,当时他在八号坑的工作还没完成,暂时拒绝了。眼下被张岳叫回来,学校也没急着让他入编上岗,只是破格代张岳把那几门课开了,顺便带一带硕士论文,让张岳在家里好好养病。
所以就这样,顾及到东城区和北四环之间的车程和堵车程度,为了赶上每周三天的早八课程,宋修筠从今天开始得回知春花苑,跟唐岫做室友。
唯一让人庆幸的是唐岫的亲哥唐峪今年刚好服完兵役回来,不着急回去读大三,这阵也在知春花苑住着,听唐昶允说是在给他的女朋友陪读,倒是缓和了一大半场面,让他和唐岫的同居显得不那么尴尬。
他们之间差了七八岁,从上小学到上大学都是错峰的,又连着几年只在年夜饭的饭桌上打过照面,实在算不上熟悉。
想到这儿,宋修筠收回拨弄碗莲的手,幽幽叹了口气。
他们两家是从姥爷辈开始的交情,唐岫的姥姥是他母亲当年在织造司的师姐,到现在都四十多年了,两家之间知根知底,所以也放心让他们一块儿住。
可要真按这一层关系来说,他和唐岫的母亲是一辈,唐岫和唐峪按道理该喊他一声师叔。宋修筠想到这儿就不免皱眉,总觉得跟两个小孩儿一块住有些别扭。
更何况他比这俩小孩大不了几岁。
“快快快,给我搭把手来。”唐昶允怀抱着一个大砂锅从倒座房里出来,跟大鹅似的踮着小碎步冲向他。
宋修筠的思绪被打乱,下意识迎上去,一摸才发现砂锅底还有余温,折腾着换了几次手才把砂锅接过去,沉甸甸的,无奈失笑:“您这是做了多少酱棒骨?”
这是唐昶允的招牌菜,砂锅也是他做棒骨的御用砂锅,一锅炖出来,全巷都够吃,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