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举棋一定(一)(3/5)

王家家仆跟了自家主人，从此看着自己佝偻的影子，也觉得是头威风凌凌的猛虎了。

凌嘉朝着那个熟悉身影的方向越走做快，最后干脆跑了起来。

“公子！”

对方没反应。

“殷参军！”

还是没反应。

“殷宪！”

殷宪回过头来，眼中闪过疑惑。

此时的他已换上玄色练服，摘去面具，露出一张足以迷倒万千少女的脸，但不知为何，殷宪面目揭晓的瞬间，他对凌嘉的吸引便失了大半。

“你是谁？”殷宪声音冷冷，和他冷漠的表情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算了，不管你是谁，男女授受不亲，小姐还是离我远些的好。”

他一跃上了马，若不是凌嘉靠得近会伤着她，他早就一甩马鞭离开了。

凌嘉对殷宪的话一顿过滤，最后只留下了第一句，她回答道：“凌嘉，我叫凌嘉。”

这两个字似乎有些什么特殊的魔力，一下子揪痛了殷宪的心，他惊慌地跳下马，扳着凌嘉的肩膀问：“你刚刚说的什么？”

凌嘉觉得莫名其妙，呆呆地回答：“我，我说我叫凌嘉。”

殷宪才觉无礼，松手道了歉，表情也缓和了一些，像是表示歉意般，和凌嘉说起了话。

“王家宴会素喜论文作对，文心雕龙，实在无趣，想必凌小姐也是觉得没意思，方离席的吧？”

论不论文，作不作对凌嘉哪里会知道，王家人除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著称外，对交往之人的家世门第更有另一番评判标准。

仅凭凌嘉往上五代，乃至五十代皆清白的家世，最高光时刻也就是她爹曾任过县令，最后还罢官了。就这些，连王家门槛都够不上，她摸摸鼻子，对殷宪的提问随便揶揄了几声。

“千金方？”殷宪冷不丁一句，彻底打断了凌嘉的思绪。

“什么？”

循着殷宪的目光看去，凌嘉才发现自己一直放在怀里的小本本，居然露了出来。

好在东西没掉下来，不然她的一世英名大概就要毁了！

凌嘉眼神闪躲，煞有介事地解释：“哈哈，这是一本手札……”说完她才察觉，自己这不是此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