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血色兰绽,案发问责(6k)(2/9)
,徐福低沉而醇厚的声音却依旧不紧不慢:
“殿下倒是说说,这杀人与效忠陛下有何关联?”
“司首大人,我虽身为楚国质子,可在这长陵城中,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
骊陵君的声音微微发颤,却多出了几分恳切与决绝:“而今日我杀这些人,正是想让所有人都看到,我已彻底与过去的身份决裂。”
“我将自己置于违法的境地,成为罪臣,便是断了自己的退路,从此只能全心全意为大秦效力,仰仗陛下的庇护。”
“如此一来,陛下想必能相信我对他的忠诚,相信我愿为大秦王朝的霸业,为陛下的宏图大计,倾尽所有。”说到这里,他不禁挺直脊梁,仿佛在向徐福,也向元武皇帝隔空表明心迹。
徐福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殿下这份心意,陛下若知晓,想必会有所考量。只是殿下行事,也该顾及大秦的律法和朝堂的安稳。谁知这些市井小民的死,会不会引起长陵百姓的不满?”
“或许你尚不知,几个时辰前的御前会议上,陛下才定下了‘修行之力融入民生百业’的建设计划,视‘民力即国力’,要求避免任何不稳定的因素,结果转眼的工夫,竟然就冒出了这多桩涉及到底层百姓的命案……”
“猜猜陛下发了多大的火?看你府中藏书甚多,怎会不知‘箭射出头鸟’的道理?若非这回尚是初犯……”
徐福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书架上的卷卷典籍,声音却像冬夜结冰的井水,冷气顺着地砖缝往人骨髓里钻。
他微微摇了摇头,袖中却滑出卷泛黄的薄绢,帛书啪地展开在案头,密密麻麻的红圈标着质子府门客名录:
“上月二十七,钟证在西市强占民宅三间,向籍吏行贿百金;初九夜,王尽忠私放高利贷逼死两户织工……”
他每念一句,帛书上的名字便渗出血泪,滴落在地竟化作毒蝎四散。
骊陵君的后背渗出冷汗,那些他无意间纵容的恶行,此刻全成了悬在头顶的铡刀。
更可怖的是徐福诵读时的神情——唇角含笑,眼中却映着炼狱火海,仿佛正在欣赏困兽最后的挣扎。
“很多时候,脑子比膝盖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