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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发力,拽着白竹衣的胳膊便搭上自己的肩膀:“白竹衣,你先别死,你等等我。”
白竹衣虽然已瘦得皮包骨头,可身量毕竟在那了,这么高大一个人压在倾城纤细的肩背上,险些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更何况,她左肩上还有伤。
可倾城愣是咬着牙站直身子,一步一步拖着他向前挪动,嘴里还不忘念叨:“白竹衣,你给我听好了,你不准死。你若是死了,这案子我也不管了,谁爱查谁查,什么真相公道,姑娘我统统不在乎了,随你一块埋进黄土里才好。”
她停顿片刻,暗自提了口气,继续叨叨:“还有,你那天没说完的话,我看也别说了,到时候你一并带到棺材里算了,本女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没两天就能把你给忘了——”
倾城忽然住了嘴。
她听到背上那人发出了极微弱的声音,简直比蚊子的叫声还要轻,倾城侧耳仔细分辨了半天,也只听出两个字。
“不许……”
不许什么,不许忘了你?
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那根救命稻草一般,倾城只觉鼻子一酸,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哽咽道:“你若是不想让我忘了你,就再坚持一下,好不好?我们马上就能到姑苏了,姑苏的霍掌柜也是顶顶厉害的大夫,他一定能把你治好的,白竹衣,你再坚持一下,不要死……”
此处距离姑苏,尚有几百里,倾城嘴上骗骗伤病号还行,可骗不过自己。但她无暇去想这些,白竹衣那微弱的回应仿佛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她只在心中反复告诉自己:姑苏也好,天涯海角也罢,我一定要救他。
带着这股子信念,约莫这般拖着白竹衣挪了半日,倾城终于听到自不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来人快马加鞭赶到她面前,不待停稳便飞身跃下,急得连声询问:“倾城,你还好吗,师兄一收到你的信,便没日没夜赶来了。”
是大师兄。
见到路远之的那一刻,她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跌倒在地,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
“师兄,你救救他,救救他……”
路远之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小师妹这般狼狈的模样,更加没有见过她都这样狼狈了,还不喊自己疼自己累,嘴里只反复说着“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