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醉酒(5/7)
个侯爵家族而言,皆堪称一场悲剧,但是,从伯纳德勋爵自身的角度来审视,他也可以说是极为幸运的了。
倘若他未曾遭受刺伤,而是昂首阔步地走进帕克勋爵的营地,而非仅是简单地挥舞着双臂,任由这个人指挥他的整支军队,那么他必定会被此人擒拿并加以审讯。
尽管伯纳德勋爵是一位深谙政治之道、技艺娴熟的政客,然而他对于军队的运作模式却缺乏真切深入的了解,正因如此,他天真地认为,仅仅因为他身为军队的二把手,在他的上级被免职的那一刻,他便会毫无疑问、自然而然地晋升至那个高位。
就这般,该男子过度地笃信“体制”,过度地依赖自己的贵族头衔,认定自己不会被问及有关阿基拉斯的一切可疑事件。
当然,事实无情地证明,他在这两个论断上皆犯下了严重的错误。
他不仅遭受到了比预先设想中更为严苛的审讯,而且还被驱逐出了军事指挥部,以至于众人纷纷揣测,他是否还会被允许在帕克勋爵面前持剑。
即便是这种“慷慨大度”的处置,也是归因于他所受的刀伤。
由于伯纳德勋爵的伤乃是他们所致,希特家族自觉不好意思对他过分苛责鞭策,结果这道伤竟奇迹般地演变成了一件好事。
倘若没有这道伤,他必然会遭遇最为凄惨的命运。
此刻,他极有可能已经躲藏在一间昏暗而温暖的帐篷之中,手指被敲碎、皮肤被灼烧、指甲被军事审讯人员生生拔掉,而那些审讯人员急切地想要在分秒之间了解阿基拉斯究竟是如何失踪的,以及究竟谁应当为这一事件负责。
与之相反,当下,该男子被许可躲在一个孤立无援的帐篷里暗自生闷气,半数的时间佯装入睡,以此来逃避询问,同时竭尽全力地在脑海中回溯他的经历。
截至目前,他针对此事的官方说辞是,
“靠近舰船之后,我下达命令将受伤的将军转移至我的大船上,以便进行更为妥善的治疗。而后我开始发表演讲,旨在提升部队的士气。就在那时,前方突然掀起一阵骚乱,我骤然遭受了侧面的袭击。此后的一切变得极为混乱,我实在难以记清了。”
这是对事实的一个合乎情理的版本,仅仅做出了一些细微的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