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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是只不知死活的飞蛾,明知不可,却还是扑向了对方。
许砚辞本能地害怕这种彻底失控的感觉,想抽身撤离,但早就晚了,他喜欢上了沈修卿。
他认清自己的感情想收手时却提前被萧齐给察觉到了,对方设计让沈修卿以为自己向塔暴露了位置,认为自己是想杀了他好跟迟寻浪迹天涯这无疑是在践踏了沈修卿的真心,并在对方的雷区上蹦跶。
沈修卿看着他走神,又听着这虚伪的关心,竟是气笑了起来:“你怎么就能笃定这是自残,而不是被别人伤到的。”
许砚辞看着他的眼睛:“以你的本事,没人伤得了你。”
沈修卿忽而笑了,朝他伸手,掐住他的脖颈,漆黑的眸底尽是冷意:“这么了解我,却还选择背叛,为什么?”
许砚辞感觉氧气被阻断了,但还是没有挣扎,任由他掐着:“我那天找你真的是为了结同盟,沈修卿,我不认为你会输。”
“但我也确实做错过事,你要是心里有怨,现在可以选择杀了我。我不怪你。”
沈修卿凝视了他几秒,收手,闷着嗓音道:“你就笃定我舍不得。”
“我听到医生说你可能醒不过来,有点焦躁,感觉要控制不住理智了,就拿笔划了下,用痛感压一压。”
许砚辞听着他的话,心底莫名起了点燥意,却压制着没让对方看出来:“痛感对你来说没有用,别再这样了,再划深一点,该出事了。”
“下次让别人过来替你听,明白了吗?”
沈修卿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他。
许砚辞顿住,瞬间明白对方宁可要用痛感去压制燥意也要坐在那里听了,沈修卿不放心别人接手他的事。
他看着沈修卿略带疲态的俊脸,以及从他醒来之后,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自己的眼神,就知道对方这几天并不好过。
许砚辞莫名有些心疼,也没有跟他计较的心思了:“伤口处理过了吗?”
沈修卿摇了摇头。
许砚辞在床头柜拿了点东西,而后直接跨坐在对方腰上,启唇,用牙咬开消毒水的塞子,淋在对方纤长脖颈上:“忍着,可能有点疼。”
他给伤口消过毒,又仔细地涂了些药,用绷带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