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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在我的腿上,很安静地躺着,像从来不会说话那样。
小花从一开始对我剑拔弩张到现在的温柔和善,像是换了个人,不是,换了条蛇一样奇怪。我有为了她去找周公解梦的网站,跳出来第一条说我性.生活不美满,我当场就给关了。
妈的,气死老子。
这之后我就只是随缘地和她相处,从我们和解之后梦里就总是晴天了,太阳照着,她躺在我腿上睡觉,于是我梦里也总在想,这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可究竟为什么。
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知道蓝山辞职这件事约一个星期之后,梦里的场景和旧时如出一辙,但这次不同的是她没有再安详地睡在我膝上,而是缠着我的手臂一言不发。我虽然和她是老朋友了,本性还是很怕蛇,她这样歪歪曲曲地黏着我不放,我反而会感觉很阴森恐怖,于是想把她甩开,但梦里小花缠着我越来越紧,我几乎要叫出来,伸手去拨开她的时候发现她整个身子完全僵硬了,我一愣,再去摸的时候,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我被活生生吓醒了。
我至少缓了整整一分钟才意识到我在干什么,再去摸小花待过的那只手臂,完全是被我压麻了才丧失知觉,无语。
我又气又想笑,一看表已经接近十二点了,打算起来弄点东西吃。然后点开手机一看有三个未接来电。我刚睡醒,有些懵,还在辨认这个陌生号码是不是我忘记存的某个朋友,屏幕就跳了跳,它再次打过来了。
我接起来,准备下床,听到那边在问:
“您好。您认识蓝山吗?”
我的人生如果是一座雪山,那么接到这个电话之后应该就是全球气候变暖的开端,每一秒过去就升温十度,我不知道它的崩塌是应该以融化还是以雪崩的方式开始,可能两者都有,这样雪落下的时候也会下雨,还挺浪漫的。
但我除了至死的浪漫,还有雪融之后无尽坚硬和不可穿透的冰川。
我从接到那个电话之后整个人都非常冰凉,我麻木地刷牙洗漱换衣服出门,甚至我知道我这个状态完全开不了车所以还打了个车去警察局,现在想起来可能人类的所有行为都只是无意识再现,我只是个负责实行命令的载体,不配去思考。
但说实在我也的确不能思考,尤其是在面对一个死讯。
他们找我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