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的锦鲤妻」

第627章 冷酷与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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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冷酷与责任(2/3)

,“陈荣、钱庸等人,贪墨军饷,构陷忠良,结党营私,其罪当诛,儿臣明白。

宇文泰宰……他告老还乡,也是体面。可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可是,父皇,是否……是否处置得太过……雷霆万钧了些?

尤其是那些流放北境的家眷,还有……还有宇文泰宰相,他在朝中并无大错,只是……”

独孤鸣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质疑父皇的决策有些冒失,但那些画面——宇文拓离京时苍老佝偻的背影,刑场上飞溅的鲜血,妇孺戴着枷锁走向苦寒之地的绝望——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从小受的是仁君、德政的教导,父皇的铁血手段让他感到一种本能的冲击。

独孤帝缓缓转过身。烛光跳跃在他深邃的眼眸中,那里面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看透世事的平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没有立刻回答太子的问题,而是走到御案旁,拿起一份沾着朱砂印记的奏报,随意翻看着。

“鸣儿,”独孤帝的声音低沉而平缓,却带着千钧之力,“你可知,为父坐在这把龙椅上,每日批阅奏章,看到的都是什么?”

独孤鸣抬起头,有些茫然。

“是奏报?是政事?是民生?”独孤帝自问自答,摇了摇头,“是刀光剑影,是人心叵测,是暗流汹涌!”

他将那份奏报轻轻丢回案上,目光如炬地看向太子,“你看陈荣,他贪墨的仅仅是军饷吗?他是在蛀空大周的根基!他结党营私,构陷忠良,是在动摇朝廷的柱石!他私通外藩,意图谋逆,是在掘我独孤氏江山的坟墓!”

独孤帝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刺入独孤鸣的心底。

“至于宇文泰……”独孤帝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复杂,“他识大体,知进退,主动请辞,保全了家族,也给了朕和新朝体面。

这是他的智慧。但是鸣儿,若他不走呢?一个历经三朝、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儿子掌兵、女婿近侍的老臣,如同一棵根系盘踞整个宫苑的大树。

今日他或许无害,明日呢?新君登基,根基未稳之时,这样一棵大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一种潜在的……威胁。

他可能无心,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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