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番外1】最是无情帝王家(3/3)

反过来指责皇帝的不是。

而皇后却把皇帝的不满理解为他被自己当众拆穿的恼羞，心里愈加鄙夷，便继续揭露着他的“罪行”。

“燕城一战，我成家军实力大伤，再不复当日辉煌，臣妾的父亲和兄长无数次恳求陛下，希望陛下能恩准成家军壮大军容，重拾当年气象，为国争光。”

“可陛下您做了什么，您不但收回了臣妾父亲的军权，还以整顿军力为由，将成家军剩余的半数兵将全都交到方时年的手里，美其名曰体念臣妾父兄辛苦，其实就是忌惮臣妾父兄战功赫赫，唯恐震主，才以此来分臣妾父兄手中的兵权罢了！”

皇后越说越激动，情绪已然累积到了顶点，随时都能爆发，一旁的成鸣听着妹妹的苦诉，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虽说今日之举已是造反，可若不如此，只怕他成氏一族就会像妹妹说的那般，终有一日会死在皇帝手上。

“这桩桩件件，哪一样不是陛下做下的，陛下可以忘，臣妾却是到死都不能忘！”皇后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这些年来她成氏一族所受的磨难和困苦，她都是切身体会过来的，当然不可能忘却。

“最后，便是臣妾自己了。不知道陛下可还记得，那个被您亲口下旨废掉的贤贵妃马晚凰呢？若非是她，臣妾也不能认清自己在陛下心里的位置——呵，瞧，臣妾又犯糊涂了，臣妾在陛下心中，从来就不曾占据一席之地，又何须认清呢，是臣妾太抬举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皇帝自然记得马晚凰，当初就是因为她，惜儿才会和自己离心，若不是顾及那个毒妇为自己育有皇子，不能太过严惩，皇帝早就要了她的性命泄愤。

皇后神色凄凉，她抬脚往前行了两步，微微仰着头，却不愿多看皇帝一眼，而是凝视着床帘上的祥云龙纹，眸光飘忽，半晌，她才出声。

“陛下恐怕不知道吧，当年，臣妾只差一点，就死在了马晚凰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