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悼亡者的归来(2)(3/4)
然我们走过死荫的幽谷,但我们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们同在。当我们缅怀和庆祝我们所爱的人和失去的人的生命时,让希望的种子在我们心中生长。希望在您的天国重聚,在那里不需要擦去眼泪,也不再有死亡。”
来宾一个接着一个地送上花束。老态龙钟的图灵先生和自然科学方面的“领袖级”人物范德比尔特,垂暮的两位老人。
随后是瓷白肤色的金发少女夏绿蒂·高廷根和高廷根的管家,贝亚特丽丝是这位十五六岁女孩的小名。
接着献上鲜花的是穿着素服的僧侣校董以及代表卡德摩斯家的秘党元老。
最后一位是西装笔挺的第七位校董,路麟城。
按照卡德摩斯元老和范德比尔特先生的话来说,还有两位秘党元老已经老得躺进棺材和鬼魂一样了,齐格鲁德家族和圣乔治家族,他们只送来了花圈以表哀痛。
“在复活的确信无疑的盼望中,我们祈祷。”
芬格尔闭上眼跟着教堂内的众人比划出十字,做完追悼,校长就将被送去秘党的火葬场然后烧成一撮骨灰,最后按照老家伙的遗嘱,一半埋在卡塞尔的林间小屋下,一半撒进密歇根湖里。
这些天来,路明非的变化在芬格尔眼里不算很大,但也不是没有。路明非从前就是那种沉闷的性格,只不过内心活动丰富,白烂话层出不穷。
变化最大的人,芬格尔反而觉得是他自己,不过这么说倒也不算准确,因为他只是恢复了很久以前的模样。
“阿门!”
神父的喋喋不休终于结束。
圣约沙法最顶上的十字架,在风雨中模糊不定。
“你在想什么?”芬格尔问。
路明非低着头:“那个女人。”
芬格尔抽了抽嘴角,他很想来一句“原来你喜欢反季节思春吗?”但他忍住了,这些年刻意养出来说烂话的习惯现在都快变成下意识行为了。再说了,烂话也得分场合、分心情,老子现在心情差,话都不想说,更别提烂话了。
“酒德麻衣。”芬格尔望着远处昏沉的密歇根湖面轻声说。
“我见过她,在东京的时候。”路明非回想起那时的场景,路鸣泽宰了赫尔佐格从空中落到了女人驾驶的轰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