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这一天,等了七十六天(2/3)
,哽咽难掩。
数分钟的沉默之后是他低沉的哽咽「澜澜,季家欠你的实在太多,你到时,也不必因我的去世而有半分愧疚,过好自己的生活,照顾好父母和孩子,维护好自己的家庭才是重要的,至于我忘了吧!」
「我实在不是什么值得留念的人,这几个月的卧床生活,让我身体和心理备受折磨,人后的苦尚且还能克服,人前的尊严却无比脆弱,我太要脸面了,实在是无法忍受在你跟前尊严尽失,我的自尊更让我无法接受自己是你累赘的这一事实」
「我未曾彻底护你安稳,又怎能拖累你的余生?」
「想到你每日会来看我,临近傍晚时分我连生理需求都不敢解决,我担心你会闻到不好的味道,担心会在你心里形象尽失,你来,我担心你见到我的肮脏,你不来,我更担心是因为我的屎尿味熏到了你」
「澜澜,给我留点脸面吧!」
「让我体面的活在你的心目中,结束我这挣扎的余生,」
「人情冷暖,生离死别,固然让人痛苦和无奈,可尊严尽失的活着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
「我等这一天,等了七十六天」
季显死在瘫痪在床的七十六天之后
屋外,徐影扶着墙壁,哭的哽咽。
季明宗跟陈松阳站在一侧,下颌线紧绷,隐忍不严。
无疑,他们被季显震惊到了。
那句:我等这一天,等了七十六天带给他们的,是极大的精神震撼。
原来这世间真的有人在等着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爱季澜,爱到难以忍受自己毫无尊严的躺在床上接受她的施舍、照顾。
他爱季澜,爱到想要体面的死去。
2017年初。
季澜在季显去世的余潮中将自己解救出来。
逐渐将自己从这段痛苦不堪的记忆中抽离出来。
开启了专心陪家人的生活。
她时常带着安秦和温黛去游山玩水,周末回家就陪老公孩子去爬山户外。
17年三月,南洋那方传来好消息。
安也诞下一子,周五,季明宗安排专机全家人回南洋。
季澜到医院时,安也正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