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王父的脸(2/3)
王放下吧。”
叫他大王。
是她对中山的柔软。
这世上仍会有许多人叫他“大王”,因了他还是赵王,但再不会有人叫他怀王了。
牵着马沿着来时的路往外走,可又听那人问,“阿磐,你还回去干什么?”
知道他定有什么话要说,脚步一顿,回眸朝那人望去。
那人眼尾泛起薄薄的红,“南平已经进帐了。”
唉,也是啊。
南平必定早就到了魏营,也必定早就进了谢玄的中军大帐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萧延年这“进帐”二字的意思呢?
是进帐侍奉。
是婉转承欢。
阿磐眸中一酸,笑着回他,“我为阿砚活。”
那人挣着,却挣不开,一双眸子缠在她身上不肯挪开,“我的人就在山口。”
也是啊,萧延年怎么会孤身进山呢,既已经进了太行,萧延年的人必定已在不远处接应了。
那人的脸还如适才一样的白,额际的青筋也还如适才一样地暴突,那双眸子内里阴翳,声音虽落了下去,却似敲响了警钟。
“若再落到我手里,但愿你不会后悔。”
以后可会后悔吗?
也许吧。
再不看那人,翻身上马,佩剑往马腹重重地一拍,就此打马往南奔去。
就沿着来时的路,辨着记号,这山路可真难走啊,一路颠簸,颠得她几欲干呕。
踏着落叶,跃过溪流,奔到天光将暝,奔到月初东山,奔到参横斗转,也不敢停下。
翌日还是个大晴天,却已不知走到哪里了,周遭都是一样的栗树林,密密麻麻的遮着日光,来时坐在马车里,不曾在此处仔细做过记号。
人已被颠得头昏脑涨,马栗的毒大抵还不曾去完,怕萧延年的人追来,不得不顺着日光的方向强撑着南下。
也不知到哪儿了,猛地听见了人马声。
这人马声不知从何而起,昏昏沉沉的只感觉到处都是,待转出了栗树林,辨清楚了方位,那人马已经到了十余丈远的距离。
那是一片稍显空旷的荒草地。
来的有四五人,十几只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