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各怀鬼胎(4/7)
,要不明日?”
郑崇业思量了片刻,终缓慢点头道:“好那便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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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地牢是破败的,远不比刑部大牢的环境。
作为曾经的宫禁宿卫,执掌着宫门钥契,亦构成着帝王最内层的防线。
其地牢,也是羁押重犯之处,虽无最终审判权,却可动用酷刑逼供,再移交于大理寺。
可,江晦接下皇城司正使时,已被圣上隔除在亲信范围之内,没人知道当今圣上身侧谁在顶替着皇城司的职责,这也成了不敢言说的隐晦之事。
要说圣上身侧没有如皇城司一般的机构存在,那恐怕也是不会有人信的。
单是密探,也就是皇城司中的察子,就必不可少。
否则,又要如何监视军队动态、官员言行和民间的流言蜚语呢?
就更别说渗透敌国,掌握敌国情报了。
这些年虽无人敢提,也无人敢为皇城司鸣不平,但,众朝臣却皆明白这其中的玄妙。
只是,不受待见的皇城司也逐渐被众朝臣轻视,以至于修复地牢的银两都迟迟未有拨付。
可想而知,在这种情况下皇城司地牢该是怎样的情形。
地牢深埋于皇城司衙署地下三丈,终年不见天光。
石壁沁出的水珠沿着黢黑的苔痕滑落,在死寂中砸出空洞回响,如同恶鬼低吟。
墙角火盆煨着几枚烙铁,暗红的光晕映出壁上悬挂的锁链、铁蒺藜,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铁锈与腐肉的腥气。
素棠就蜷缩在最角落的阴影里,身下只有一堆霉烂潮湿的草秸。
肮脏破烂的单衣裹着他那皙白透着铁青的身躯,他的脸依旧妩媚却再无了微笑。
他至今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望着脚下沉重的镣铐,每一次微动他都能绽出嫌弃到死的眸光。
他怕是已撑不住了,一个极其爱美又爱干净的人又怎能受得了这般折磨,哪怕多待一刻他都能感受到身体在被污浊腐蚀,且还渗透着骨髓。
这是一种无论怎么洗都洗不掉的屈辱,他恨赵瑾睿、他恨柳霖霖,他每每都想破口大骂“赵瑾睿和柳霖霖到底算是个什么玩意,竟敢真将他素棠关在这里!且还是无故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