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过去未来(3/3)

是，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这个人竟然还是活着的！

他的口鼻处浮现出一串串规律的气泡，大概是在艰难地喘息。

青白浮肿的皮肤让他的脸显现出一种饱满光滑的质感，仿佛里面充满了液体，只需要轻轻一触碰，就会直接炸裂开来。

这人的整颗头颅都是完整的，唯独下颌的位置被溶解了一些，于是他就只能大张着嘴巴，口腔内部也已经剩下了一个黑黢黢的空洞。

如此的一副场景，不用剪辑放在恐怖片里，就能让观众大呼值回票价。

“他的生命很长，生命力也很旺盛，也不愿意屈服，等到他想死的时候，已经死不了了。”

“他会一直保持这个样子生活在果实当中，意识是清晰的，感知也是完整的，他将会永远沉寂在无边的折磨当中，永远盼不到意识消失的那一刻。”

“要不，你问问他，还想活吗？”

老头发出了一连串嘶哑的笑声，眼角又有一行清泪流下。

“那你怎么没被果实包裹起来？”

凌峰低头，去看那老头，这次倒是没有什么阻力了。

他也实在是不想直面那双无神的被痛苦折磨的呆滞的眼睛。

想想就知道，半边身子已经全部剩下白骨了，却还是活着的，甚至意识都是清醒的，那该是一种怎样的无止境的痛苦……

只想一想就会让人觉得背后发凉……

这种状态下，还真的就是生不如死……

“我？”

“我跟你们当然不一样。”

“你们是可口的果实，丰富的养料，而我是它的傀儡，替它传递意志的工具。”

“但我不愿意！”

“我就是不愿意！”

“它算个什么东西！”

“只知道掠夺的死物而已！”

“我不服！”

老者猛然间站起身来，动作变化的太大，地下的根系立刻一根根刺进了他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