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回到少年时(1/3)

院中突然灯火通明。

白卿宁从屋内出来，灯火之下，她像是一尊杀神，偏偏脸上又带着灿烂的笑。

“柳统领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本侯府中有何指教？”白卿宁歪头，“莫非早就知道我镇国公府布了天罗地网，想要替你家主子来试试真假？”

“废话少说！”柳九沉声，“要杀要剐尽管来，柳某决不求饶！”

“敬你是条忠诚的狗，所以本侯也不跟你玩虚的，来人，送柳统领上路吧。”

话音刚落，弓箭便如雨一样往铁笼里的柳久袭去。

铁笼很密，大多数的箭都被铁笼挡住，但百密一疏，总会有箭射中柳九，很快，柳九从隐忍着的闷吭声，变成了痛苦的哀嚎。

箭雨下了足足半盏茶，白卿宁示意停止。

柳九已经被射成了一只刺猬，他只剩一口气了。

白卿宁一步步过去，隔着铁笼注视柳九：“在你临死之前，本侯有个事要告诉你。”

柳久艰难地抬起眼，看着铁笼外的女子，他无力地呸了一声。

“当年灭你柳门的，不是废太子，而是你的主子，大虞当今的皇帝。”

白卿宁沉声，“裴越跟你同样的经历，但他比你聪明，也始终忘不了自己的血海深仇，在我递上虞帝灭裴越全家的证据后，他便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柳九瞪大眼，呼吸急促。

“柳统领如此愤怒，莫非是想杀了虞帝？若你真想杀了他，那这么多年你早就杀他十八个来回了，但你没有，柳九，你认贼作父，又甘当他的走狗，今日你死了，也没脸去见你的十八代祖宗吧？”

“呵，别告诉我你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像你和裴越这样来历的人有上百个，就你能成为御龙卫的统领，是因为你够忠诚吗？不，因为你够聪明。你早就知道虞帝是自己的仇人，却舍不得他给的荣华富贵。

你舍不得荣华富贵，又害怕虞帝见你活得太富贵而起疑心病，你不敢吃不敢穿，连心爱的女人分娩，你也不敢请个好的大夫，让她差点难产。

你原本可以儿女双全，但虞帝一个侧目，你就狠心地将他们送出京去，导致他们死在路上。”

柳九开始崩溃，发出微弱的呜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