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青丝如缕(4/5)
头干练的象征革命的短发,即使在文革里也坚持留着发髻,直到临终前依然是长发盘着的发髻。我妈妈如今已经80多岁,头发早已花白、稀少,梳头也抬不起胳膊,但她还留着一点小小的发髻。
我结婚前后老公经常去南方出差,他给我买过很多头花、发夹、发带,也买过很多精美的木梳、牛角梳让我收藏。木梳有脸谱的,有红楼十二钗的,还有很多大小各异、质地不同的造型,后来又添了很多“谭木匠”。牛角梳里有一个“刮痧宝玉”,黑色质地,柄上镶一点天然白色,可惜被我摔断了齿。有一个紫色丁香的产自台湾的头花最得我心,银色的绸缎底边,簇拥在中间的一大堆紫色丁香花骨朵还可以一个个自由掰动。他给我买的一个木头小狗的头花也很特别,可惜戴得次数多,什么时候松掉丢了都没发觉。我一心想要一个既带头花又带发网的发饰,可以盘头的时候装饰。我老公在出差的城市到处寻找,终于给我带回来一个。我一听五十八元的价格差点怔住,小半个月的工资就戴这个头花!尤其遗憾的是发网太小根本装不下我的头发,这大概是他给我买过的唯一失败的东西吧。
我这些年留长发时间多,连生儿子坐月子时我都没舍得剪掉。后来是因为老公抱怨满地都是我掉下的长发,把笤帚都缠住了,才剪成了短发。长发可能显得稍温柔一些,短发添了一点干练,不过短发总需要修剪,过一段时间我忍不住又留长发。老公觉得我鬓角太大,自己动手用剪刀给我把鬓角剪掉,我妈知道后撇嘴说“简直是胡来”。头发剪掉后,收拾头花、发夹竟然装了一大包,没舍得淘汰留起来了。有在工艺品店买的景泰蓝白色牡丹花的、紫色蝴蝶的、也有从“小康之家”邮购的深蓝色丝绸玫瑰花的、有从北京天意小商品市场、万通新世界买的工艺发夹、也有很多在当地随便买的塑料发夹,但都造型别致,那曾经是我头上的风景啊。
前年做手术前我毫不吝惜地剪成又短发,在医院被剃了光头,摸着硬硬的发根,那感觉实在太奇怪了。看我光头的样子有人说真像个小男孩,哈哈,就算像男孩也是“老男孩”了,好在“发如韭割复生”。
岁月留给我们无法磨灭的烙印,终有一天,我们将年华老去,发如白雪。其实我觉得一头银发也很有风采啊,女强人吴仪副总理、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