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彩蛋(6/8)
,只好如实道:“他此番是因为郁结于胸,心里沉积了太多,潜意识里认定当个三岁孩童轻松自在。这是心病,需心药医。说白些,等他发泄完心中的郁气,自然也就好了。”
方宁指着自己,一字一顿,“师叔的意思是,沈昱和我只能活一个呗。这哥熬到寅时,睁着一双溜圆的眼珠子,要和我桃园三结义,我昨天实在是忍不了,一巴掌将他拍晕,才睡了个好觉。他心中郁气难舒,那我的身体呢?谁来管管?”
“看来,沈昱这几日告假,原是躲在这儿打懒了。”声音从邵夫子的庭院前传来,清亮嗓音裹着三分戏谑,活像逮住幼弟偷糖的顽劣长兄。
“陛下。”方宁急匆匆出门迎接,刚要跪下,皇帝抬手扶起。“我微服私访,不必跪。本是想去沈昱府邸瞧瞧他为何接连告假,结果,府中下人告知是在邵夫子的草屋里治病,我原以为病急,没曾想竟是心病。”
皇帝拎着食盒推开篱笆门时,正撞见当朝第一谋士蹲在鸡窝前学公鸡打鸣。
接着,明黄衣角刚扫过门槛,就被沈昱扑过来抱住大腿,“黄衣服哥哥,你让他们别给我派活了!你说你老大不小了,有活不能自己干,难为我们年轻人干什么。”
皇帝端着茶盏的手抖了抖,看着赖在自己膝头数龙纹的青年,又瞥向屋檐下嗑瓜子的两人。
方宁拇指微微翘起,藏在袖中狠狠竖了个大拇指,瓜子壳精准落入三丈外的竹篓,讪笑道:“恕罪恕罪。”
邵夫子殷勤地递上瓜子盘,“陛下尝尝,新研制的五香瓜子,保证吃完神清气爽。哎哎别喂沈昱!他昨儿吃完在房顶唱了半宿《十八摸》!”
皇帝来得匆忙,去得更急。
只因沈昱抓着皇帝衣角,就哭哭戚戚,一边哭诉自己压力多大,一边拽着他的衣角抹鼻涕。
方宁等皇上离开,踹开药房门时,邵夫子正举着一株草药对光观察,狠声道:“我给你最后三日,再这样得上狠药。”
“我有什么办法?你可知沈昱这些年还有什么心病?”邵夫子手一摊,全没注意。
方宁凶光毕露的眼里三分狡诈,七分谈笑风生。“你不说我都忘了,汴京城里还有我师兄的旧相识。”
方宁挥手写了封书信,放出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