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民间杂谈之七窍玲珑心(2/4)

坐起，他半透明的身体里流转着星河般的光芒。那光芒最终汇聚成七枚剔透的水晶，在林秋眼前拼凑成一颗完美的心脏形状。“玲珑本无相，着相便成劫。”爷爷的声音带着空谷回响，“阿灵，你当年剖心救我的执念，才是困住你的锁链。”

灵姐的利爪在距林秋咽喉半寸处硬生生停住。她怔怔望着悬浮在空中的七窍玲珑心，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笑。三条狐尾簌簌脱落，化作飞灰消散在月光里。林秋看到她心口的半颗琉璃心开始龟裂，那些裂纹中溢出金色的光。祠堂外响起晨钟，第一缕曙光刺破窗纸。七窍玲珑心在阳光中化作流萤，点点星火没入林秋的胸膛。灵姐跌坐在地，她正在快速衰老，皱纹爬过脸庞时却带着解脱的笑意：“原来完整的七窍玲珑心是热的啊”

林秋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传来一阵奇异的悸动。七窍玲珑心融入体内的瞬间，无数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他看见七百年前的江南烟雨中，一个白衣书生在破庙里救下一只受伤的白狐。那狐狸后腿中箭，鲜血染红了雪白的皮毛。书生撕下衣襟为它包扎，却不知这白狐正是山中修炼千年的狐仙。“你救我一命，我必还你一情。”白狐化作人形时，书生早已离去。她寻遍江南，终于在瘟疫肆虐时找到了那个奄奄一息的书生。

记忆的画面突然扭曲，林秋看见灵姐——不，是当年的狐仙阿灵，她剖开自己的胸膛，将半颗琉璃心放入书生体内。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她却笑得温柔：“以半颗心换你一世安康，值得。”但书生醒来后，却因承受不住狐仙之心的力量而日渐衰弱。阿灵走遍天下，终于在昆仑山巅寻得七窍玲珑心的炼制之法。她以自身千年道行为引，将半颗琉璃心炼成七窍玲珑心，却也因此折损大半修为，被打回原形。

“原来是这样”林秋喃喃自语，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模糊了视线。灵姐蜷缩在祠堂角落，白发如雪，容颜枯槁。她抬头望向林秋时，眼中已无半点妖气，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小秋”爷爷的魂魄飘到他面前，“你可知为何非要等到今日？”林秋摇头，胸口的七窍玲珑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祠堂的地面开始震动，供桌上的牌位纷纷倒下。只见爷爷的棺材缓缓升起，露出下面一个漆黑的洞口。“因为今日，是阿灵当年剖心的日子。”爷爷的声音带着悲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