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画皮真相(3/5)
;
沈墨瞳的笑意僵在脸上。她扯开衣领,露出皮肉下蠕动的玉蝉蛹:&34;苏姑姑说,画皮最忌形似神不似。&34;蛹壳突然裂开,钻出的银丝缠住小鱼脚踝,&34;比如你娘扮了十年苏锦娘,终究露了贝刀痕。&34;
小鱼攥着褪色的面皮后退,忽然发觉废墟中的砖瓦排列蹊跷——每块残砖裂痕都拼成虎斑贝纹。她踢开半截断梁,露出底下埋着的青铜匣,匣面锁孔形似七岁那夜见过的贝刀。
&34;你娘倒是会藏东西。&34;阿樵抹去匣上墨渍,耳后鳞片突然剥落一片,&34;这锁眼要活人血,但画中人的血……&34;
&34;画中人的血是彩墨。&34;沈墨瞳忽然掐住自己手腕,青黑血珠滴在锁孔,&34;比如这般。&34;
青铜匣弹开的刹那,整片废墟的地缝同时涌出银丝。匣中躺着的不是契文,而是半幅未完成的《渤海仙居图》,画中溟沧楼的位置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小字:
十载之约
以血饲画
墨尽魂归
方见真章
阿樵的指尖抚过&34;血饲&34;二字,墨迹突然活过来般缠上手腕:&34;你七岁那夜在船底舱刻的纹,原是为了今日。&34;
记忆如银针刺入太阳穴。小鱼看见暴雨夜的自己蜷在舱角,贝刀刻的不是验纹,而是整座溟沧楼的梁柱结构——每道刻痕都与如今废墟的裂痕重合。
&34;难怪苏锦娘要夺舍。&34;沈墨瞳忽然掀开裙摆,小腿上浮现墨线勾勒的梁柱图,&34;你娘把困龙阵刻在活人骨上,这法子可比画魂术毒多了。&34;
远处传来琉璃灯坠地的脆响。温九娘提着半盏残灯走来,灯芯赤瞳珠里蜷缩着七岁的小鱼:&34;姑姑让我捎句话,申时三刻去后巷胭脂铺,那里有面真镜。&34;
小鱼盯着她翡翠镯子上的困龙纹:&34;你腕上这纹,昨日还是顺纹,今日怎成逆纹了?&34;
&34;因为现世与画中正在倒转。&34;阿樵突然扯开衣襟,心口护心鳞的裂纹已蔓延成溟沧楼梁架图,&34;你听——&34;
海风送来断续的摇橹声。本该是墨色海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