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念念不忘(1/3)

“姜璃，跟我走……”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阴郁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呼喊她，声音悠远，又似近在眼前，姜璃晃了晃脑袋，努力保持着清醒，可眼前开始摇晃的世界，却让她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那呼喊的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有人附在她的耳边低语，她退至墙边，后背紧紧靠着冰冷的墙面，在那白色的雾气不断靠近时，她忙闭上眼睛，试图驱赶那附在自己耳边的声音。

“姜璃，睁开眼，看着我。”

“你不想看到我吗？”

“姜璃，姜璃……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

不间断的话语，一点点侵蚀着她本就不坚定的内心，这些话，像是无数次在她的梦中回响过，如今，仿佛成了真。

呼吸间，似乎不再有难闻的气味，手上的伤口也好似没有了灼烧感。

“看看我吧，姜璃……吾妻……”

一句话，带着颤抖的尾音，融进缥缈的虚空，那祈求的话语一下一下打在姜璃的心头，疼得她忍不住泛起酸涩，额头浸出了汗珠。

她满脑子都是在第三层时，“张启灵”说得那些话，他口中那个跪在雪地里卑微的祈求他救自己一命的人。

一时间，她脑海中的记忆像是被糅杂在了一起，张启灵与庄子衿从个体到分裂，完全一样的两个人不断撕扯着她的记忆。

当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终究是没能抵抗住，睁开了双眼。

眼前的雾气依然存在，只是再没有灼烧感，空气中也只有点点灰尘飞扬，没有了难闻的腐败的味道。

雾气中，有一道白色的身影立在那，白衣飘飘，融在雾气中仿佛天上的谪仙，只是，即使那人面对着自己，姜璃依然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那股熟悉感，让她知道，眼前人的身份。

“姜璃，别来无恙否？”

一道清亮的声音从那雾气中传出，冷冽，却带着无尽柔情，远远传来，仿佛要揉进她的心里。

姜璃微微蹙眉，想把人看得再仔细些，只是一切都是徒劳。

“我为什么，看不清你？”她试探得开口问道。

“世间事并非强求就能有结果，姜璃，你看不清我，是因为我在你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