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老者故旧(6/7)
却又听那老头款款道来:
“别看这眼前不过两都的厢兵,到那帮人嘴里可说成医帅府兵屠厢军近千。一张《流民图》可定一个安石乱天下,废去一个朝廷从二品的大员。你说这制使屠兵图会是怎的一个结果?”
那老头一问过来,然是让那李蔚有些个慌张。刚想开口问了,却见那来头望了他,目光深邃,口中道:
若如此计不成,寻些个厢兵遗孀带着孤老小儿便是后招,且不用击那闻登鼓,只在那东京街头披麻戴孝哭诉喊冤,且让正平那憨人又将如何自处?”
此话一出,便是让那李蔚无言以对。此事且是个难办,如此这般说是个鸡犬不宁倒是往小了说来。孤儿寡母的沿街哭诉,这道义上且是占了一个先机去。任凭谁亦是一个有理说不清。
且在想了,便听那老头又道:
“此乃双杀阵也!”
此话一出,听得那李蔚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回想适才见那宋粲布下的“雁行铁甲”这帮狼犺的厢军定是不消一个回合便销户了帐。望那帮或站或立,百无聊赖的厢兵,那李蔚此时才想到。这两都的厢军弱兵本就是用做引诱那宋粲来斩杀也!
此计饶是阴诡至极。
先以窑主灭门激其怒气,再用那王安平用计索了程之山命去。后以窑工刺杀周督职。倒是一个招招与那宋粲无关,且又是一个每一步都是奔着那宋粲的命来!
一旦激得那宋粲失度,便是算准了这武人见了血光便耐不住性子。便是借此积其杀气,使其怒,而不计后果。
再用这两都之厢兵堵门击毁其理智,倘若受不得这口鸟气,便杀将出去,遂做实他一个擅杀之名。
前两项姑且在暗里好说,而即便折辩手中也就这绢书为证。
但此次,厢军再不过眼也是受朝廷饷禄,归中枢所辖也。
倘若这最后一击有所小成,纵是那冰井司也无力回天。届时如提这王安平之事却要将这诰命也牵连进去也。
心内细想,偷跑这窑工怀里搜出的绢书如此易得,说白了,那就是一个诱敌之计!压根就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
回想得知之时却为之沾沾自喜,以为占了上风先机。现在想来,看似对方步步皆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