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炽手可热(2/3)

几位闺秀也垂头丧气地转身，丫鬟们连忙跟上，劝慰着各自的小姐。

与此同时，秦烨正漫步在南墙附近。这里是考场所在，聚集着大量前来应试的士子。三三两两的人群中，有人在高谈阔论，有人在默默背诵，还有人焦急地来回踱步。

陈云翔在一旁为秦烨介绍：“我大周科举，自古重儒。不过因先帝喜好黄老之术，朝中也有不少黄老一派的官员。这些年来，朝廷对黄老之术也越发重视。”

“所以科举也会考黄老之术？”秦烨若有所思地看着墙上张贴的告示。

“正是。”陈云翔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不过与前朝不同的是，我朝科举重文章而轻诗词。现在的考题，大多是策论、经义，诗词反倒成了末流。”

秦烨察觉到陈云翔话中有话，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阳光下，这位好友的脸上带着几分忧虑。

“这也导致诗词一道不如前朝兴盛。”陈云翔继续道，声音里带着惋惜，“毕竟文人都去琢磨八股文了，哪有心思作诗。就连那些老先生，也渐渐不教诗词了。”

待众人散去，陈云翔指着墙上的告示：“今日贴的是考题，来日贴的便是中试名单。这科举之路，何其艰难！三年取三百进士，应试者却有数千之多。”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那些白发苍苍的老考生，从年轻考到垂暮，有的至死都过不了县试，只能做个穷困潦倒的老童生。老夫也算幸运，少年过县试，十八中举人，但进士折戟三次，最后才勉强中个二甲。”

一群考生匆匆走过，个个愁眉苦脸。陈云翔看着他们的背影，继续道：“若非如此，说不定今日也要与这些老考生一般。秦大人倒是好运，一入仕途便是六品，比老夫当初那个七品员外郎强多了。”

“全赖圣上恩典。”秦烨朝皇宫方向拱手。

“说起来，这科举制度也有弊端。”陈云翔压低声音，“有些人靠背诵八股取中，却不通世务。有些人虽有真才实学，却因不得门路而落第。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要有个选拔人才的标准。”

陈云翔站在那里，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秦烨的面庞。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官场惯有的圆滑笑容，但陈云翔的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