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她要给自己的儿女寻一条出路(3/4)

素云咬着牙，艰难地挑着。

途中，李周氏故意假装绊倒，手中的酒壶顺势砸在牛素云脚边，酒水溅湿了她的裙摆。

李周氏立刻跳起来，指着牛素云的鼻子骂道：“连祖宗都伺候不好，你这是要让我们李家断子绝孙啊！”

牛素云满心委屈，却又无从辩解。

除夕守岁，本是阖家团圆、喜庆欢乐的时刻，可对牛素云来说，却是一场噩梦。

李翠翠当众翻她的针线筐，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拎出半截红线，尖叫起来：“偷藏喜线想咒我家宅不宁？你这心肠也太歹毒了！”

牛素云瞪大了眼睛，她根本不知道这红线从何而来。

很久才想明白，这绝对是大姑子李翠翠自己前天偷偷塞进去的。

正月初一，本应是新的一年，牛素云被要求跪着给全族长辈敬茶。

她强忍着屈辱，双手托着茶盘，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在她举盘时，李周氏突然抽手，茶盏“啪”的一声摔碎在地。

李翠翠立刻哭诉起来：“这丧门星存心要断我李家运势！大过年的，就给我们添晦气！”

长辈们纷纷皱眉，看向牛素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牛素云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欺辱。

每日天不亮就起身操持家务，洗衣做饭、喂猪养鸡，忙得像个陀螺，却从未得到过一句好话。

稍有差错，便是劈头盖脸的责骂与惩罚。

她为这个家付出了所有，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她望着那破碎的茶盏，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破碎的人生。

那一年，江月瑶还未嫁过来。

绝望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她终于做出了那个痛苦的决定——自尽。

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牛素云带着一儿一女来到了河边。

河面上结着一层薄冰，母子三人连御寒的衣物都没有。

她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女儿招娣的头，眼中满是不舍与愧疚：“招娣，是娘没本事，让你们跟着娘受苦了。”

招娣似懂非懂地看着她，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