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以身为桥(2/4)

烈颤抖，青筋如同虬龙般在他额头和脖颈爆现。但他那只混沌同化臂，却像是饥饿了亿万年的凶兽，死死“咬”住了那些法则锁链，暗金色的光芒疯狂闪烁，竟然真的在一点点地、极其缓慢地“啃噬”着那些由纯粹秩序构成的力量！

每吞噬一丝法则之力，张凡就感觉脑海中仿佛被强行灌入海量的信息，混沌一片，却又隐约能捕捉到一丝关于维度、关于秩序的全新理解。痛，极致的痛苦！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诡异的“充实感”。

“原来……这就是法则……”他模糊地呢喃着，嘴角却咧开一个疯狂的弧度。

与此同时，李虎动了。

他周身缭绕的虚空之力不再是之前那种单纯的切割与防御，而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高度凝练、压缩。幽暗深邃的紫黑色能量在他身前汇聚，没有狂暴的能量宣泄，反而像是一滴墨落入清水，悄无声息地向着“归乡之光”的方向晕染开来。

那不是攻击，也不是单纯的屏障。

那是一条……通路！

一条由纯粹虚空之力构筑的、强行在维度典狱官那密不透风的法则封锁中，硬生生“挤”出来的紫黑色通路！这条通路的目标，直指那道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维度通道入口。

“绝对安全通道”，这是李虎在接触维度之心后，对虚空法则更深层次的运用。

然而，这种逆天行径的代价，同样巨大。

李虎的身体表面，那些原本只是若隐若现的虚空符文此刻如同被点燃的引信，疯狂闪烁，明灭不定。构成他身体的虚空能量以前所未有的频率剧烈震荡、逸散，又被他强行聚拢。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随时可能在下一秒就彻底崩溃消散的虚影。一丝极淡的紫黑色血迹，从他紧抿的唇角缓缓渗出。

他这是在用自己的存在本身，为张凡，为他们共同的希望，铺设道路。

……

灯塔，指挥中心。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巨大的主屏幕上，来自“逆向信标”反馈回来的影像信号因为维度乱流和典狱官法则的干扰，变得极度模糊，只能勉强看到两个渺小的人影在狂暴的能量风暴和令人绝望的白色光芒中挣扎。

“顶住！一定要顶住啊！”赵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