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都是她最在乎的人(1/4)
安子宜认出,那是小鱼姐姐的骨灰盒。
红港人信奉风水命理之言,讲究入土为安。
边叙却疯癫一般把余丽从乱坟岗挖了出来,带回觉士道。
她握住他的手,蹲下来,抚摸着木盒。
生前那样温婉静姝一个人,故事的结局不过是轻飘飘一捧灰,连骨灰盒,阮艳春也没有多余的钱再买更好的。
她仰头,柔声细语,像是怕惊碎边叙薄薄的琉璃般的梦。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安子宜走进客厅,找佣人拿来一块崭新白色手绢。又重新蹲下,试图掰开他的手。
“你休息会儿可以吗?让我来,小鱼姐姐也很喜欢我的。”
边叙低垂的睫毛颤了颤,破损的血淋淋的混着泥土的十指卸了力,张开些。
安子宜把骨灰盒抱放在椅子上,就放在边叙身旁。
医生已经赶来,她招手:“这边。”
然后再次蹲下,安子宜握住他的手腕:“处理伤口好吗?我就在这里,姐姐也在这里,我们都不会离开你的视线。”
边叙没有回答,但已经顺从把双手伸出来。
安子宜的指节在绢帕下泛着青白,庭院中黄色的灯将人影拉的细长。
木匣子泛着水光,边叙先前定是用袖扣狠狠揩过,残留在酸枝木纹里的淤泥都凝成了赭色血痂。
霉腐的酸味往鼻腔里钻,让她想起1985年的808笼屋,窗边漏出雨腥气。
小鱼姐姐,居然是边叙的亲阿姊。
连安子宜都要用一个下午去反复品尝,接受这个事实。
阿姊,对于边叙来讲是怎样的存在呢?
她知道,阿姊是他最重要的人。
否则枪伤手术之后,麻药未退最凶险的那晚,他便不会蹙着眉头一直念。
边叙看着小心翼翼又无限温柔擦拭木匣子的安子宜,想着下午阮艳春流着眼泪说的那些话。
这次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听阮艳春讲话,他最厌烦她苛刻的市侩的嘴脸,都变得温情。
安邵还沉浸在安家最后一点风光中时,也曾经给阮艳春置办许多首饰。
可自从安子宜出生以来,一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