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帝道(2/3)

会，我如何有此意。不过是想请小友看看这局棋——”

他执黑子落在天元，“神为天，民为地，这天地间的平衡，从来不是靠蛮力能维持的。”

九黎浮桑突然抓起白子，重重拍在棋盘边缘:“你们所谓的平衡，不过是把人当棋子！就像这棋盘，看起来规整有序，实则每一步都在你们算计之中！”

周身气息暴涨，火焰顺着棋盘纹路蔓延，将部分棋子烧得通红。

道德天尊抚须轻笑，屈指弹向棋盘，火焰瞬间化作青烟:“小友可知为何这大赤天能容下三千道？”

他指尖点过棋子，阵法中浮现出历代圣君治世的幻影，“王道以德服人，霸道以力镇世，而真正的天道，是让万民在规则中找到自己的路。”

九黎浮桑冷哼一声:“天尊说得好听！那洪荒生灵被炼作神格的哀嚎，难道也是天道？”

这里的怨魂突然发出凄厉嘶鸣，穿透仙宫结界，在大赤天引起阵阵回响。

道德天尊却闭目轻叹，周身道韵流转，将怨魂之声化作袅袅清音:“这世间本就阴阳相生，有光明便有阴影。”

他睁开眼时，瞳孔中流转着星辰万象，“小友若只执着于阴影，又如何看见黎明？”

九黎浮桑握紧茶杯，指节泛白:“所以你想说，我们该忍受阴影？”

道德天尊突然起身，抬手推开宫殿大门，无尽星河倾泻而入:“老尊只是想说，这天下没有一成不变的道。”

他望着星河中闪烁的万千世界，“就像这星髓酿，若没有时间沉淀，又怎会有这般滋味？”

九黎浮桑望着杯中琼浆，倒映的星河在液体中摇晃。

沉默良久，终于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酸涩与甘甜在舌尖炸开:“你这老头，倒是比那两位能说会道。”

道德天尊重新落座，再次执起棋子:“能说会道又如何？终究要看小友愿不愿意，陪老尊下完这盘棋。”

他的目光穿过棋盘，望向远处混沌与清和交织的边界，“这天地的新局，或许该由你们来落子了。”

九黎浮桑落下白子:“此位，正是三位天尊下手之时。这一场，死伤无数。”

道德天尊拈起黑子，指尖轻叩棋盘右下星位:“小友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