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恻隐(3/3)
谢梨初很快便重新走了回来,关上房门。
沈容槐瞧着她干练的模样,语气有些复杂:“就算是在江南,你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这般包扎伤药之事,你何至于这般信手拈来?”
倒像是,很经常受伤抑或是很经常为人包扎似的。
谢梨初好似没想到沈容槐会这般细心地发现这一点,她顿了顿,微微一笑。
“没什么,只是儿时的玩伴顽劣,时常受伤,久而久之,我便熟练了些。”
说到这儿,她有些喉头发涩。
谢梨初的确没有说谎,她的确是为了别人才学会的。
只是那个别人不是儿时的晚班,而是她的景儿。
沈容槐捕捉到了什么,皱眉问道。“玩伴?可是男子?”
谢梨初低头整理着肩上的披风,并未意识到他的不对,只轻轻‘嗯’了声。
某人听闻,登时冷笑了声。
夜色渐深,而那软榻被人占了去,谢梨初就坐在沈容槐原先坐着的书桌前。
将属于他的东西都仔细收好,然后取出几张白宣,蘸了墨汁,低头书写着什么。
沈容槐也阖眸不语,似乎在竭力抵抗着什么。
室内一片悄然,只有外头柔和的明月将微凉的夜风徐徐送来,透过小轩窗吹拂着。
偶尔几声微弱的蝉鸣,昭示着夏末将至,仔细算算,她重生而来。
也已过去将近两月了。
她放下笔,轻柔地抚着小腹,神色说不上的温柔。
谢梨初生得瘦弱,哪怕怀有五月身孕,瞧着依旧细瘦得不行。
那孕肚就像是寻常人家吃饱饭了似的,而景儿也一直乖巧得不行,从不闹腾人。
就算是梦,她也要为景儿争得一处好梦。
“殿下,我将我所知晓的重要消息都写在了上头,信不信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