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雨落心尖(1/4)

第一百七十四章雨落心尖

“下午那篇文章你看了吗？”顾延瑾忽然问。

她没睁眼。

“没看！”

“江城日报做了专栏！”他说。

“标题是《站在风里的她》！”

她眉心微动。

“我不是想提醒你‘热度’！”他继续。

“只是想告诉你—这一次，真的有人听懂你了！”

“他们说你冷、你倔、你太锋利……可也有人终于愿意承认，你是那个‘从来没打算讨好任何人’的律师！”

林语宁睁开眼，望着前方雨幕，半晌才轻轻吐出一句。

“可惜我不是他们想象的那种好人！”

“我不是纯粹的‘正义者’！”

“我会生气，会懒得回应，会对某些案子迟疑，也曾在半夜想过放弃！”

“我并不高尚！”

“我只是……还没有彻底失望！”

顾延瑾没有说话，车内陷入一种静默的温度里。

她转头看着他。

“你为什么还愿意陪我走到现在？”

“我早就不是那个乖小孩了！”

“你也知道，我现在站在风口浪尖上，一步踏空就是万劫不复！”

“你明明可以转身，回去过你安稳的生活，继续做你的所长，签合同、拓人脉、开年会！”

“你为什么还要停在我这儿？”

他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在红灯亮起时，缓缓停下车，侧头看着她的眼睛。

“我不想你一个人掉下去！”

“就这么简单！”

林语宁怔住。

他的眼神没有激烈的情绪，没有炽热的执念，也没有“我爱你”的强迫和追问。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在说：我没有要你给我回报，我也不等你给我什么答案，我只是想站在这里，如果你跌了，我接得住你。

她的喉咙有些发紧，手指下意识抓住了车座边缘。

“谢谢！”她低声说。

他轻笑。

“谢什么！”

“我不会走！”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