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发什么神经(2/2)

顾延舟狂奔而来的身影，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头纱。

惊鸿的婚纱与尘封的誓言顾延舟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沈月书穿着三年前的定制婚纱，站在潮水边缘，月光为她镀上一层易碎的光晕。

裙摆上绣着的星芒藻图案被海水浸透，紧贴着她消瘦的身体，勾勒出他曾无比熟悉的曲线。

“沈月书！你发什么神经？！”

他冲过去，抓住她冰凉的手腕。

“大半夜穿成这样跑到海边，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沈月书缓缓转身，头纱被风吹起，露出额角未拆的纱布。

她看着顾延舟因奔跑而泛红的脸颊，突然笑了，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

“延舟，你还记得吗？你说过，我穿婚纱的样子，是你见过最美的风景。”

她的声音被海风吹得断断续续，却精准地击中了顾延舟心底某个尘封的角落。

他想起婚礼那天，她站在教堂阳光下。

头纱拂过他手背时的温度，想起自己在誓词里说。

“我将永远爱你，守护你”。

“你说第一次见我，是在大学实验室。”

沈月书向前一步，海水漫过她的脚踝。

“我穿着白大褂追着逃跑的实验白鼠，撞到你怀里，把你的论文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