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画纸记得她(1/2)
第五百五十二章画纸记得她
她只是觉得,那些画、那些文字、那些光,应该被风吹一吹,被雨打一下,然后,像记忆一样,被生活收回去。
凌晨一点,她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机又响了一下。
这次是陆聿白。
他发来一张照片,是她之前画的那张《椅子》。
照片拍得不清晰,灯光从侧面打过来,整个画面带着一点点失焦的模糊感。
他附了一句话:
【我今晚梦见你坐在那张椅子上,没说话,光一直在你身后,我喊你,你没回头!】
她盯着那句话看了许久,手指停在屏幕上,指节发紧。
然后,她关了屏幕。
没有回复。
她知道他还在。
也知道丁砚之还在。
就像她自己,也还在。
只是三个人,都不再奔跑。
他们只是站在原地,看彼此的光亮,等待谁会先从自己的安静里转身,走回那条路口。
而她—
她现在只是坐着,靠着自己活着的屋子,想着那些曾经说过的、没说过的、说一半的、来不及说的。
想着她最初以为“有人靠近”是温柔,后来才懂得,真正的温柔,是有人站在那里,从未催促你开门。
她端起那杯已经微凉的菊花水,轻轻抿了一口,低声说了一句:
“我记得!”
声音很轻,像是说给风听的。
也像是说给两个,在不同时间段靠近她的人,听的。
凌晨三点的港城街道一片寂静,连雨声都变得断断续续,像是疲惫地在空气里勾勒最后几笔情绪。
徐盛听站在窗边,手里那杯已经彻底凉透的菊花茶被她握着,像是握住了一段无法再加热的记忆。
她没开灯,整间画室只靠外面路灯透进来的微光,隐约照出她身影的轮廓,一道细瘦、清晰却并不张扬的剪影。
这几年她的生活已经练就了一种奇特的平衡—不期望,也不回避;不靠近,也不逃。
她懂得每一份靠近背后可能藏着什么,而每一份沉默又可能压着怎样的山。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