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被逼上绝路(3/5)

"没瞅见！这兔崽子属耗子的，钻得真快！"刘铁栓啐了一口，"三麻子，你眼尖，上那边瞅瞅！"

张子义蜷缩在一棵老松树后面，胸口剧烈起伏。他悄悄扒开面前的枯枝，看见王三麻子正蹑手蹑脚地往这边摸来，手里还拎着根胳膊粗的木棍。月光下，王三麻子额头上的血已经凝固，显得那张麻子脸更加狰狞。

"张老二，我知道你在这儿。"王三麻子压低声音，像条吐信的毒蛇，"出来吧，咱好好说道说道。你拍我那一下，我可记着呢。"

张子义屏住呼吸，手指摸到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他慢慢攥紧，感受着石头的冰凉和粗糙。王三麻子越来越近，他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股混合了汗臭和血腥的恶心味道。

就在王三麻子即将发现他的瞬间，张子义猛地跃起，手中的石头狠狠砸向王三麻子的面门。

"啊！"王三麻子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脸踉跄后退。

张子义趁机冲出去，朝着威虎山的方向狂奔。身后传来刘铁柱的怒吼和杂乱的脚步声，但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树木越来越密，地势也越来越陡，他知道自己正在进入威虎山的范围。

"铁柱哥！他往威虎山跑了！"刘铁栓的声音里带着惊恐，"那地方邪性，咱还追不追？"

"追！今天不弄死他，明天死的就是咱们！"刘铁柱咬牙切齿地说，"他要是活着回去告发，咱们都得吃枪子儿！"

张子义听见这话，心里一沉。他知道刘铁柱说的没错，这几个家伙绑架他是为了那批公社的粮食，这事儿要是捅出去，足够他们掉脑袋的。所以今天，他们绝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这片山林。

威虎山的山风越来越猛，吹得人睁不开眼。张子义攀上一块突出的岩石，回头望了一眼。月光下，三个黑影正艰难地在雪地里跋涉。刘铁柱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正是张子义平时进山打猎带的那把猎枪！张子义的心头顿时一颤。

他不敢再停留，转身继续向上攀爬。山势越来越陡，有些地方几乎要手脚并用才能前进。他的手指已经冻得发麻，但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不断向上，再向上。

突然，一声枪响划破了寂静的山林。

"砰！"

子弹打在张子义身边的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