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青铜芯片（2019年春·德国汉诺威）(2/4)

砚之果然混进了会场。三天前他在敦煌莫高窟北区发来的密文还烙在她脑海，羊皮纸上用纳米磁性墨水写就的警告在烛光下显影：「归墟已锁定画维7纳米光刻机计划月相吻合时收网」

德国《明镜周刊》的记者突然举手：\"沈博士是否暗示三星堆文明存在超时代科技？\"会场瞬间安静下来，二十多个手机镜头同时对准讲台。沈昭注意到威廉·科尔正在快速滑动手机屏幕，而裴砚之的身影已消失在安全出口的绿光里。

\"每个文明都是人类认知的阶梯。\"她关闭全息投影，铜牌在聚光灯下突然泛出虹彩，这是实验室始终无法复现的光学现象，\"就像量子纠缠，看似遥远的两个节点，可能存在着我们尚未理解的连接方式。\"这句话让前排的中科院院士猛地抬头，老人镜片后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茶歇时分的咖啡区，沈昭假装整理资料，实则用戒指扫描着铜牌边缘。那些肉眼不可见的磁性刻痕正在她视网膜投影上重组为三维坐标——北纬30°33"，东经103°44"，正是三星堆博物馆地下二层的坐标。突然，服务生递来的拿铁杯底粘着微型存储器，芯片上蚀刻的青铜神树图案与铜牌纹路如出一辙。

\"您要的特别配方。\"服务生用四川方言低语，白手套下露出虎口的朱雀纹身。沈昭知道，这是裴砚之组建的\"玄鸟\"小组的标识。当她转身时，看见威廉·科尔正与asl高管激烈交谈，两人面前的平板显示着画维科技在苏州工业园的卫星地图。

夜幕降临，会展中心的玻璃幕墙变成巨大的电子水族箱。沈昭站在落地窗前，铜牌在她掌心微微发热，仿佛在回应某处启动的古老机制。三百米外的停车场，裴砚之正用激光测距仪锁定她的位置，他风衣内袋里的青铜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的却不是磁北，而是沈昭手中的文物。

\"青铜纪元的量子纠缠\"沈昭摩挲着铜牌上突然显现的红色光点，这是她从未在实验室见过的现象。窗外，汉诺威的夜空划过一道不符合航空管制的幽蓝轨迹，像极了铜牌在特定角度折射出的光谱。耳机里传来画维苏州实验室的紧急通讯：\"沈总，光刻机原型机的量子退相干时间突然增加300\"

她终于明白裴砚之警告中的\"月相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