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对墨羽寒感情的迟疑(2/3)
盏的指节泛白。
他记得前世苏映瑶跪在他面前求他“莫要动苏府”时,也是这样颤抖的嗓音。
那时他想着“苏家余孽”,便冷着脸将她关进冷宫;如今她成了摄政王妃,李御史这把刀,倒像是捅向他的软肋。
“陛下。”何太傅抚着花白胡须上前,“若一味压制,反显心虚。”他的目光扫过龙案上那半块浸血的碎玉,“当年苏大人的河工图救过三州百姓,若真有旧案,查个水落石出,倒能还苏姑娘清白。”
萧煜望着殿外飘起的红绸,喉间又泛起腥甜。
他想起昨夜宫墙外百姓举着“苏”字灯笼的笑,想起墨羽寒撒进河道的河工图灰烬——原来他们早把苏家的名声,熬进了百姓的骨血里。
“准。”他重重扣下玉玺,看着朱砂在奏折上绽开,像极了苏映瑶前世坠井时,井口那抹血。
消息传到摄政王府时,苏映瑶正在试新裁的春衫。
绿梅捧着茶盏的手一抖,茶渍在月白裙上晕开:“王妃,大理寺接了李御史的折子,要重审苏家旧案。”
镜中女子的眉峰挑了挑,指尖摩挲着腕间红绸。
她想起昨日在密库里,墨羽寒打开的那只雕花木匣。
匣中玉牌的纹路与她袖中河工图砖严丝合缝,他说:“当年你父在雪夜救我出叛军包围,这玉牌是他塞给我的信物。”
“他们想逼我低头?”苏映瑶忽然笑了,珠钗在鬓边晃出细碎的光,“怕是打错了算盘。”
婚后第三日的密库阴凉爽快,檀香混着木料陈香。
墨羽寒的手指抚过木匣边缘的暗纹,“咔嗒”一声,匣底露出半卷泛黄的纸页。
苏映瑶凑近一看,竟是父亲的字迹:“河工图砖分藏三处,见玉牌如见本人。”
“你父说,这玉牌该传给最信得过的人。”墨羽寒将玉牌塞进她掌心,温度透过皮肤渗进血脉,“如今,它该回到你手中。”
苏映瑶望着玉牌上“映瑶”二字的刻痕,突然想起前世在冷宫,她翻遍所有箱笼也没找到父亲的遗物。
原来墨羽寒早替她收着,收了二十年。
夜宴的灯火映得琉璃盏发亮。
萧煜站在廊下,望着厅内交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