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结语(2/4)
地列一串名字,像清点珍藏多年的贝壳,每一颗都带着潮声。
首先要谢我的编辑阿雅。她是第一个读完初稿的人,在我因为主角人设崩塌而自我怀疑时,她发来长达三千字的修改意见,末尾写:“你笔下的人物不是提线木偶,他们有权利在暴雨里迷路,也有权利在泥泞里长出翅膀。”后来她陪我改了七版大纲,有次为了讨论一个场景的光线处理,我们在咖啡馆从下午坐到打烊,直到店员来收桌,才发现两人面前的纸巾上画满了不同角度的窗户草图。交终稿那天她给我寄了盒薄荷糖,附言写:“以后不用再靠喝咖啡续命了,薄荷糖提神,还护胃。”
然后是我的家人。母亲总在我熬夜时轻手轻脚推开房门,把热牛奶放在桌角,从不问我写到哪里了,只是说:“累了就看看窗台上的绿萝,它今天又长了片新叶。”父亲则默默承担了所有家务,有次我偶然发现他手机里存着我的小说片段截图,背景是他在工地搬砖时的照片,汗水浸透的工装上沾着水泥灰,而截图里的文字是主角说“日子会像剥洋葱,总有一层让你看见光”。写到这里突然鼻子发酸,他们或许不懂什么是叙事结构,却用最朴素的方式,把“坚持”二字种进了我的骨血里。
还要谢我的读者群里的“夜猫子们”。记得去年冬天有个读者叫“小苔”,每天凌晨一点都会在群里发“催更打卡”,附一张她画的主角q版插画。有天她突然消失了一周,再出现时说自己住院了,化疗期间靠看我的文字撑过来,“每次难受就想,秋河还在找回家的路呢,我也不能先认输”。那一刻我才明白,写作从不是单向的输出,而是作者与读者之间的彼此救赎。后来我把小苔的插画打印出来贴在书桌前,每次写不下去就看看,想着远方有盏灯火在等,便不敢懈怠。
还有街角那家24小时书店的老板陈叔。我常去他店里写稿,他会给我留靠窗的座位,免费续杯白开水。有次我忘带充电器,手机没电了,他默默把自己的备用机借给我,说:“当年我女儿也爱写东西,可惜……”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我看见他转身时擦了擦眼睛。后来我才知道,他女儿在几年前因病去世了,而我写稿的那个座位,曾是她女儿常坐的地方。如今书里有个角色叫“陈默”,沉默的默,他总在主角迷路时递上一杯热汤,原型就是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