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月夜寻踪(2/4)
之事,等那些‘污秽’爬出来就晚了,要是墨阳长老还在”他猛地刹住话头,但话中未尽之意,已如毒藤般悄然缠绕在听者的心头——对现任族长“保守”做法的不满,以及对墨阳“激进”手段的某种怀念。
这股鼓吹“彻底净化”禁地以消除威胁的思潮,如同带着墨阳思想遗毒的暗流,在部分被恐惧压倒理智的族人中悄然滋生、扩散。一种危险的裂痕,开始在部落内部隐隐浮现。
消息很快传到了凌渊耳中。他正在检查浸泡好的地薯,闻言,眼神骤然冷冽如寒潭深渊。他放下手中的地薯块,大步走向那几个情绪激动的族人聚集处,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威压。
“石墩长老”凌渊的声音不高,却如同闷雷滚过,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他锐利的目光直视着石墩,仿佛要穿透对方眼底的恐惧,“葬骨渊是先祖沉眠之地,是部落血脉源流的象征,其存在本身,就是祖先给予我们的庇护与警示,‘净化’?烧毁?毁掉我们的根,就能换来平安,墨阳长老的‘道理’,是用多少族人的血泪和恐惧换来的,你忘了吗?”
石墩被凌渊的目光看得心头一悸,那股被恐惧激起的狂热如同被泼了冰水,瞬间消退大半,脸色涨红,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凌渊的目光扫过那几个神色各异的族人,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恐惧,是人之常情。但让恐惧蒙蔽双眼,让亡者的错误思想死灰复燃,将刀锋指向自己血脉的源头,这就是愚蠢,是自毁长城,葬骨渊的符文异动、西边的黑烟、乃至沧溟海的呼唤,都是我们需要警惕、需要探查的谜题,但不是我们自乱阵脚、自毁根基的理由”。
他顿了顿,语气稍缓,却更加坚定:“灰须和岩爪,是我们的兄弟,他们的下落,我比任何人都心急,但盲目冲撞禁地,除了白白送死,于事无补,补落的生存,靠的是我们自己的双手、智慧和团结,是这晒干的金芒米,是这浸泡好的地薯,是鹿婆婆即将研磨好的红绒药粉,而不是靠毁掉祖先留下的、我们尚无法理解的遗存”。
“从今日起,”凌渊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族长的绝对权威,“任何人,不得再提‘净化’禁地之言,违者,以动摇部落根基论处,石墩长老,约束好你的人,管好你的嘴!若再有此类言论蛊惑人心,休怪我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