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英雄之名，万民传颂(5/6)

踞在城镇据点里的敌人寝食难安。

喧嚣的广场边缘，靠近篝火光芒摇曳的角落。

小囡囡被顾长清牵着手，怯生生地站在巨大的伊万面前。巨熊伏卧着的身躯，对她而言仍像一座毛茸茸的小山。周围的欢声笑语似乎都远去了，她清澈的大眼睛里，映照着伊万油亮的皮毛和篝火跳动的光点，充满了孩童纯粹的好奇和一点点残留的畏惧。

顾长清微笑着鼓励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鲍里斯站在一旁，抱着手臂，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不再冰冷，而是带着一丝罕见的、近乎温和的默许。

小囡囡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她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伸出还有些颤抖的小手，一点点地、慢慢地，靠近了伊万脖颈处那看起来最厚实、最蓬松的毛发。

指尖，终于触碰到那温暖而粗糙的触感。

伊万庞大的身躯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它半眯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猩红的瞳孔转向了脚下这个还不及它腿高的小不点。小囡囡吓得小手一缩，差点叫出声。

然而，预想中的咆哮或凶戾并未出现。伊万只是喉咙深处发出一阵低沉得如同废弃引擎重新启动般的“呼噜噜”声，那声音浑厚而温顺，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它甚至主动地、极其轻微地，将硕大的脑袋朝着小囡囡的小手方向，温柔地蹭了蹭。

“呀！”小囡囡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巨大的惊喜和安心感涌上心头。她的小手再次大胆地、放心地埋入了伊万厚实温暖的颈毛里，甚至轻轻地抚摸起来。感受着掌心下那充满力量又无比柔顺的生命脉动，小脸上绽放出如同春花般灿烂纯真的笑容。

这一幕，被旁边不少士兵和乡亲看在眼里。先是惊愕，随即是不可思议，最后都化作了善意的、温暖的哄笑和由衷的惊叹。

“嘿！瞧啊！伊万让囡囡摸它呢！”

“我的老天！这大熊…通人性啊！”

“鲍里斯同志真是神了！连熊都能驯得这么听话！”

笑声在篝火旁荡漾开来，为这场充满铁血与荣耀的庆功宴，增添了一抹无比珍贵的、属于人性的温情亮色。火光跳跃，映照着巨汉、战熊与幼童构成的奇异而和谐的画面，也映照着每一张充满希望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