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只要她需要,我都可以。(1/4)
今夜无月,家奴执灯在前头为师柏辛引路,他看着身前那有些晦暗的光,迎面而来的风亦是刺骨,割在脸上犹如凌迟。
然而即便如此,师柏辛每踏出一步,心底的某种信念便坚定一分,哪怕他已经猜到了文定安要见他的原因,他也不像过去那样有一丝犹豫和回避。
终于到文定安院中,推门入厅前,师柏辛整好衣冠,道:“祖母。”
听文定安应声,师柏辛才走入,映入眼帘的,除了文定安一贯的严肃,还有她身边桌上放着的那根熟悉的藤条。
师柏辛此刻心中只有云破日出的释然,上前请安道:“祖母。”
文定安见师柏辛一身寒气,严肃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疼惜,然而下一刻她只道:“我心中有个疑问已忍耐多时,今日想跟行洲你问个清楚。”
师柏辛微顿,目光只比方才更加坚定,并不像过去那样回避文定安充满质问的目光,他甚至略略昂首,道:“祖母要问孙儿一直不肯透露的那个心仪之人究竟是谁。”
师柏辛从小被文定安严加教导,一直以来都对这要求严厉的祖母又敬又畏,也唯有在她面前才放得下那一身权门之子的贵气、封侯拜相的傲气,谦卑似换了个人。
然而此时此刻,祖孙二人四目相对,师柏辛不似过去总不敢直视文定安,反而坦然回应,已是给了她一个无声的肯定。
文定安至此终于难以遏制怒意,一声拍案,响彻整个大厅,就连房外吹过的北风都在这一刻被震得停了下来,不敢招惹这盛怒之下的前朝丞相。
师柏辛在那一声后换下外衫,整齐叠放在一旁,跪在文定安跟前,仍是不屈之态,坦然道:“孙儿辜负祖母教导,生非分妄念,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文定安见他毫无悔意,抄起藤条便是狠狠一下抽在师柏辛背上,斥道:“我当初就该让你跟我回绥阳,也免得这些年骨肉分离,不知你竟生了这样的不耻念头,你这一跪,你要我成全你什么?”
言毕,文定安又是一藤条抽下。
师柏辛忍着背上两道火辣辣的刺痛感,回道:“孙儿不求祖母原谅,更知道祖母忍耐至今才究根问底已足够宽容。但是孙儿不能欺骗祖母,更不能辱了这些年对她的感情。”
“我竟不知教养了你这个情种。”文定